又很看不惯地跟大公主解释:“按理说一班只有十五个人的,就是昨天考试的前十五名,今天来看名单,又多了两个人,十七个……”

“那个赵世明,就是被硬塞进去的其中一个!”

大公主现在还怀着最朴素的学生情怀,闻言顿时皱起眉来:“他又没有考前十五名,凭什么进一班?”

汪明娘深深地共鸣了:“真讨厌,是吧?!”

大公主用力地点头:“嗯!”

汪明娘就说:“别人我不管,反正我不跟他们两个人说话,这是滥竽充数!”

大公主义正言辞地附和了她的说法:“没错儿,这是滥竽充数!”

汪太太听得有些无奈,小时女官在旁边抿着嘴,忍俊不禁。

两人领着孩子一路进去,寻他们上课的教室去了。

大公主特别有姐姐的风范,主动跟小时女官说:“小时姐姐,我跟汪太太和明娘一起过去就好啦。”

她有点不放心弟弟:“岁岁比我小,你跟他一起去找十班,看看那边儿有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不要叫人欺负了岁岁。”

小时女官蹲下身来,柔声问她:“小娘子,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大公主拍了拍胸脯,特别肯定地说:“我都五岁了,是大孩子了,没关系的!”

小时女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递了个眼色,示意侍从跟着,又同汪太太道:“那就麻烦您了……”

汪太太很客气:“哪儿的话?就是顺手的事儿。”

……

今年入学的新生们,占据了东园北边的两进房舍,前后各有五间教室。

一班的位置当然是最好的。

在第一进,离办公室近,相较于其余班级,也更僻静。

十班在第二进的最外边,倒是很好找。

教室打扫得很干净,地面平整,墙面光洁,窗帘整整齐齐地束着。

最难得的是,居然没有糊窗纸,而是镶着透明的玻璃!

阮仁燧还在想:龙川书院真是挺有钱的……

那边儿不知道哪个家长就已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就该用透明的玻璃,到时候太太们在外边儿往里瞧,谁在学习,谁在偷懒,一目了然!”

阮仁燧顿觉这玻璃镶得真是太恶毒了!

……

十班的班主任姓徐,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人。

她口侧两道纹路深如沟壑,个子不高,衣衫干净,人倒是很和气。

徐太太这会儿正站在讲台前,用一把小剪刀将手里边那张书就了全班学生名姓的纸张剪成一张张小方条。

十班总共二十个学生,这会儿都已经齐了。

她就叫在外边儿排队:“听见叫自己的名字就进来。”

同时晃了晃手里边的小方纸条:“纸条上是你们的名字,背面都已经涂了胶水,自己进去选位置,想坐在哪里,就把自己的名字贴在桌子的左上角,明白吗?”

孩子们齐齐地应了声:“明白!”

徐太太就开始点名了:“丁兆兰?”

有个小娘子举起了手:“在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从徐太太手里接过了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纸条。

她大概是跟她阿耶一起来的。

阮仁燧在后边排着队,瞧见她阿耶小声提醒女儿:“兆兰,选前边儿,靠中间的位置!”

教室里二十张书桌,横四竖五。

丁兆兰就选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把自己的名字贴上了。

她明显是松了口气。

徐太太又开始叫第二个人:“罗松白?”

这回是个小郎君。

他不负母望的选择了丁兆兰旁边,同样是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

阮仁燧听见后边儿有家长开始急了:“这可怎么办啊,好位置肯定都叫人选走了……”

还有人说风凉话:“谁叫你们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