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说了,他喘着粗气将手里边那条树枝搁下:“德渡,我今天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你母亲和你妹妹,也是为了你父亲。”
屈大夫倍觉唏嘘,神情感伤:“遥想当年,文川公在朝中统领百官,明决果断,是何等风范,不曾想不过寥寥数年,荀家竟至于此……”
荀侍郎听得面露愧色,赧然道:“这都是我的过错……”
“当然是你的过错!”
屈大夫目光如电,森森地瞥了过去:“你是荀家的长子,你父亲所有,有形的、无形的,大半都给了你,现下变成这样,不去怪你,又该怪谁?!”
荀侍郎讷讷不能言。
屈大夫连打带说,这么久过去,也觉疲惫。
“文川公本是东都人氏,死后归葬故土,数年不见,坟墓前的松柏,大概也长高了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