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全新的早晨。

阮仁燧跟大公主吃的不是羊肉饭和驴肉饼,也不是之前吃过的花饽饽和米线,而是换成了肉包。

他们俩约定,要把吉宁巷里所有的早餐都吃一遍!

大公主还特别高兴地跟弟弟和小时女官说:“我们班今天上午有音乐课哦,不只是要正式地选几门乐器来学,太太还会教我们唱儿歌!”

虽然还没有正式地开始学,但她已经开始画饼了:“等我学会了,唱给你们听!”

阮仁燧跟小时女官笑眯眯地给她捧场:“好!”

肉包吃完,姐弟俩背上书包上学去。

阮仁燧一到教室,就觉得自己的上课搭子看起来不太好。

蔫蔫的,不太有精神。

秉持着团结友爱的精神,他很关切地问了一句:“曹奇武,你怎么啦?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曹奇武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说:“我这里闷闷的,头也有一点晕……”

阮仁燧看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就拖着凳子坐过去,给他揉了揉心口,又从自己的小香囊里取了颗薄荷糖给他吃。

曹奇武接了含在嘴里,过了会儿,倒真是觉得舒服一点了。

他很感激:“岁岁,谢谢你啊!”

阮仁燧摆摆手,十分豪爽:“嗐,这有什么!”

……

不同班级的学生在学业上的进度是不一样的,倒是在兴趣爱好等专业方面,起步相差不远。

十班上午也有节音乐课,为了上这节课,除了授课的太太之外,班主任徐太太也跟着过去了。

因为上音乐课的教室和平日上课的教室不在一起,而是要去专门的大教室这节课是十班跟五班一起上的。

他们来得还算是晚了,五班的学生们早已经到了。

徐太太走在前头,进去瞧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教室很大,摆了整整四十张琴。

五班学生们占据了前排的二十个位置,把后排的二十个位置留给了十班的人。

徐太太就叫学生们暂且在外边等着,自己去找五班的班主任:“王太太,这不太对吧?”

她先把对方可能提起的成绩优劣论驳回去了:“开学之前,大娘子开会的时候就说过了,成绩高低,只用于分班和班级内部选座,并不意味着这些孩子们在别的地方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徐太太软中带硬:“您直接让五班的学生占了前排,是不是不太合适?”

王太太没想到碰了个硬钉子,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当下强笑道:“徐太太说的是,也是我没有安排妥当。孩子们早早过来,还以为这个教室里就只有他们呢,就都往前边坐了……”

徐太太声音爽朗,好像没察觉到异样似的。

她语气轻快道:“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呢,您赶紧让班里的学生们挪一挪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王太太有点为难:“下次吧?他们都坐好了……”

徐太太笑着摇头:“王太太,你忘了,这次是摸底试,所以才会让两个班一起来,没有下一次了。”

王太太的脸色没那么好看了。

他有点心烦地想:女人就是爱争长论短,多大点事情……

只是因为自己理亏,他不得不退让一步,叫学生们按照班级里的排序,占了教室左边的半壁江山。

五班早已经坐定的学生们发出了一阵抗议的声音。

“怎么这样啊……”

“凭什么让我们给他们让位置!”

还有人说:“十班的都是渣滓,就该让他们坐在后边!”

王太太心下暗笑,板起脸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和稀泥,教室的某扇窗户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阮仁燧杀气腾腾地问:“谁说十班的都是渣滓?!”

他年纪虽小,但气势超强:“你这么厉害还在五班?为什么不去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