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急了,她怕儿子吃亏想要你就说呀,万一皇后真的换给大公主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捅咕孩子一下。

再看他不作声,就主动张口说:“皇后娘娘,仁燧也可以用他的东西来换的!”

阮仁燧楞了一下,而后心里边一下子就美了起来。

他知道朱皇后不会把猴皮包给他,也不会把猴皮包给大公主,不患寡而患不均。

可是阿娘很爱他,甚至于不在乎别人的观感和看法,不惜摒弃成年人的颜面与大公主抢那只猴皮包,这叫他感到心里边暖暖的。

他捧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德妃。

朱皇后板着脸,同时拒绝了两个人:“想都别想,一开始就说了,这是我的,我自己要背。”

大公主神色郁郁。

德妃倒是感觉还好毕竟大家都没得到嘛!

朱皇后思忖了会儿,倒是又给了他们一点希望:“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设法来租……”

两个小孩儿一起瞪大了眼睛。

租?!

朱皇后觑着他们俩,说:“你们俩……”

她思忖了会儿,想起下个月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忽的有了主意。

“你们俩不是都爱在外边吃早膳吗?那就去学学怎么做面条吧。”

朱皇后不愿给他们压力,所以只说是“面条”,不说是“长寿面”。

要是真鼓捣出来了,卖相也能看的话,那等到太后娘娘生辰那日,固然是皆大欢喜。

要是他们俩半途而废了,小孩儿嘛,又没声张出去,也不丢人!

朱皇后还跟姐弟俩定了价:“猴皮书包,租一个时辰,三十文钱。”

捎带着说:“做一碗面条,卖出去,五文钱不许投机取巧,一次做六碗面条出来,一回只能做一碗!”

她盘算着,就算是不熟练,前后六次忙活下来,瞧着总也该有点样子了吧?

大公主有点忧愁:“啊?”

她哪儿知道怎么做面条啊!

阮仁燧跃跃欲试:“朱娘娘,我能不能不做面条,改成蒸包子啊?”

德妃气得悄悄拧了他一把:“做面条多简单?活出面来,揉几下就行了,蒸什么包子!”

调馅儿很麻烦的!

阮仁燧捂着屁股,委屈兮兮地说:“阿娘你又不喜欢吃面条,你不是喜欢吃包子吗?”

“……”德妃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懊悔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阮仁燧郁郁道:“之前在夏侯家,你喜欢吃五丁包嘛……”

德妃悔得呀!

她赶忙伸手去揉:“岁岁,娘的乖宝!都是娘不好,还疼不疼啊?”

朱皇后听得莞尔,倒是没有强求面食的种类:“包子也好,面条也成,反正一回都是五文钱,且还得叫人吃得下去,能成样儿才行。”

她说:“就这么个规定,你们俩忙活去吧。”

阮仁燧和大公主清脆地应了声:“好!”

……

朱皇后也没叫他们俩乱来,今天时间来不及了,就叫先回去。

她说好了:“等你们俩明天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回宫之后,专门找个御书房的面点太太来教你们!”

因这句话在半空中吊着,第二天阮仁燧和大公主多多少少都有点心不在焉。

下午放了学,他照旧去袁太太的补习班上课。

袁太太巴拉巴拉讲了许多,看自己的学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下怀着满腹的希望,问他:“永年,你有什么想法吗?”

阮仁燧就托着腮,很认真地问她:“袁太太,你说我要是在包子馅儿里边放瑶柱(干贝)的话,要怎么控制量呢?”

他说:“放太多是不是很容易腥?”

袁太太:“……”

袁太太忽然间合上书,面无表情地走到隔间去,紧接着关上了门。

阮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