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阮仁燧十分疑惑,私底下悄悄地问授课的太太:“他是不是抄的?”

又蛐蛐说:“你看他这笔烂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授课的太太:“……”

授课的太太虽然对承恩公世子无甚好感,但还是说了句公道话:“世子虽然品行低劣,但是领悟非凡,这回的试题,的确都是他自己作答,并未抄袭。”

阮仁燧倍觉惊讶!

回宫之后,他跟他阿娘说这事儿,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能‘领悟非凡’?”

德妃瞥了儿子一眼,说:“你真是大惊小怪,他像他母亲呗,费氏夫人本也是神都城里有数的才女啊!”

“他的资质其实是好的,只是久在鲍鱼之肆,品德败坏,人又惫懒,再好的天资,也经不住这么挥霍啊!”

再低头瞧一眼自己聪明又可爱的儿子,当下笑容满面,美美地说:“就像岁岁也像阿娘,我们俩都一样的聪明似的!”

阮仁燧:“……”

圣上原本还半蹲在地上,侍弄德妃那棵刚开花的垂丝茉莉,闻言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受控制地笑出声来。

阮仁燧与德妃一起对着他怒目而视!

母子俩阴沉着脸,异口同声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圣上一边笑,一边说:“爱妃说得很是,我看岁岁青出于蓝胜于蓝,头脑不在爱妃之下!”

阮仁燧:“……”

德妃:“……”

惹得母子俩欲言又止。

总觉得这几句话里边充斥着阴阳怪气,但听起来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宫内上下都在为太后娘娘即将到来的生辰做准备。

上至后妃,下至皇嗣,均是如此。

阮仁燧虽成功研制出了烤饼,但过生日哪有送饼的?

就跟能把面条做得有模有样的大公主商量着,姐弟两个分工合作,一起努力。

大公主做面条,阮仁燧做浇头,一加一大于二,双赢!

朱皇后很赞同他的巧思,大公主也没有异议。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等真的到了那一日,姐弟俩都起了个大早,跟自己阿娘分头行动。

他们俩直接去千秋宫,德妃与贤妃则先去给朱皇后请安,末了,再与一众嫔妃一起往千秋宫去。

初秋的清晨略有些凉意,深吸口气,有种露珠入肺的感觉,清冽又明澈。

小梁娘子坐在廊下织围巾,看那围巾的大小和长短,应该是给陪伴她的小猫织的。

那狸花猫竖着尾巴,正推着一个毛线团,快活地满地乱转。

冷不防被齐王捉住,怪笑着吸它毛茸茸的肚子:“家花那有野花香啊,你说是吧,小狸花?”

然后在小梁娘子发飙之前,他赶紧放下猫,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阮仁燧跟大公主钻进厨房,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之下,从容又稳妥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小时女官本就是侍奉太后娘娘的女官,这时候自然在侧,唯恐从厨房到前殿发生意外,遂亲自端了那碗面,又叫文惠女官端了浇头,协同他们俩一道往前殿去。

一直到了门外,侍从入内通禀之后,才蹲下身,与文惠女官一起,小心地将托盘递还给姐弟俩。

太后娘娘虽早就知道朱皇后的安排,但真的见到最终成品,还是吃了一惊。

她瞧一眼碗里边宽窄不一的面条,再瞧瞧旁边的浇头,低头看两个孩子,眸光少见地十分柔和:“学了很久吧?”

两个小孩儿同时点头。

大公主用力地强调:“很久很久很久!”

对于五岁的她来说,一个月的确就是很久很久了!

太后娘娘听得莞尔,将浇头倒在面上,执起筷子,将其慢慢地吃完了。

最后她叫两个孩子到近前来,伸臂轻轻地抱了抱他们:“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