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激起了大公主心中无限的悲伤。

她很忧郁地坐过去,一边嚼嚼嚼吃葛根,一边说:“阿娘,我怎么办啊?”

大公主无限愁苦:“元明珠只比我大一岁,她怎么长得那么大?我看起来就小小的!”

无限愁苦之后,还有更深的烦恼:“她说她也做了龙川书院的入学试卷,还拿了二百八十分我们书院也只有琢玉拿了二百八十分啊!”

她烦恼得不得了:“她怎么这么厉害?”

贤妃就觉得她是在杞人忧天:“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前边不是还有宋琢玉?”

大公主:“……”

搞得大公主很郁卒:“阿娘,我跟你这种得过且过的混子说不到一起去!”

贤妃:“……”

贤妃攥紧拳头,暗吸了口气,催促她:“赶紧吃,吃完睡觉去!”

大公主忧郁地吃完葛根,忧郁去洗漱,忧郁地躺下睡了。

贤妃听着女儿平和的呼吸,伸手去将她睡梦中微微皱起的小小眉头抚平。

她心想:能睡着,就说明问题不大。

结果到半夜时分,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忽然间听见身边动静不对。

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大公主尤且睡着,只是咬牙切齿的,拳头也攥得紧紧的。

贤妃吃了一惊,试着想帮她把拳头打开。

没想到大公主就跟一条被捉上岸的大红鲤鱼似的,扭动着身体,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紧接着大喊一声:“可恶的元明珠!”

而后就重新倒回去,呼呼大睡了。

贤妃:“……”

贤妃在旁边守了会儿,看她再没有什么变故,自己又觉得实在可乐,一个人笑了好半晌,这才合眼睡下。

……

第二天阮仁燧跟大公主一起到了龙川书院,果然就见门外已经停了一排马车。

还有几个眼生的男女在书院门口观望,看其穿着,大概是乐山书院的太太们。

背着手站在最前边的,是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着青袍,眉头之间深深的一道纹路,此时正娴熟地深皱着。

这会儿瞧见阮仁燧和大公主具体来说,其实是阮仁燧他眉头那道沟壑,霎时间就皱得更深了。

“入校之前,要正衣冠,名牌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

说着,走上前去,帮阮仁燧把他的名牌给摆正了。

阮仁燧赶忙应了声:“谢谢太太。”

那中年文士“嗯”了一声,朝他摆摆手:“去吧,别误了上课的时辰!”

一班这时候已经炸开了锅,风起云涌。

大公主才刚进去,就被汪明娘叫住了:“宝珠,你昨天不是还见到了东都来的人?快来给他们也说说!”

连一向最沉得住气的宋琢玉都忍不住围了上去。

他们这会儿都已经知道,东都城的乐山书院应副院长孟大娘子所请,把他们的一班派过来访学啦!

而且一个月之后的神都联考,他们也会参与!

这,这是上门踢馆啊!

一班的小朋友们同仇敌忾,要共御外敌!

相较之下,十班倒是岁月静好,诸事如常。

曹奇武美美地跟阮仁燧说:“今天下午放了学别走,书店老板跟我说小人书的续集到了,咱们一起去看!”

阮仁燧嘿嘿一笑,爽快地应了声:“好!”

没想到东都来的火,竟也烧到了他们身上。

头一节课开始,进来的不是授课的太太,而是班主任徐太太。

她领头,带着十班的学生们去了操场。

在那里,已经是半退休状态的孟大书袋亲自出场致辞,欢迎从东都远道而来的乐山书院师生们。

场面颇为隆重,甚至于还请了画师作画留念。

中间的一干繁文缛节都可以被省略,重点如下:

从即日起,乐山书院一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