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传话侍从的话,再瞧着被押解到自家的这几个人……

世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预感到,这三万两是绝对不会回来了。

……

戏园。

宋大监去而复返,三言两语将事情原委说了。

“娘娘,咱们小殿下倒不是真的为了石海春一掷千金,他是故意要压毛七郎一头,所以才这么干的。”

又把毛七郎为了凑十二花神卡,设局强抢,结果撞上了皇子这事儿给说了。

德妃勃然大怒:“什么?抢到我们岁岁头上去了!”

圣上在旁闲闲地插了一句:“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说完他静静地品味了一下“太岁”两个字,觉得十分精准。

的确是三十多岁的老“太岁”嘛!

德妃生起气来,分出了一缕火苗烧他:“岁岁都叫人欺负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圣上为之莞尔,拉着她重又坐下:“岁岁年纪虽小,但还是很有主意的,事情都过去几天了,他没跟你提,你何必再去问?孩子总也得有所历练,才能长大啊。”

又说:“你看现下,他不就处置得很好?”

毛七郎想办的事情没办成,镯子砸进去了,硬是没什么响儿。

回头回到广德侯府,有他的好果子吃!

德妃勉强按捺住了火气,一时又感慨,又憋气:“这么大的事情,岁岁怎么都不说呢?”

圣上又说:“这事儿他处置得不错,可并不意味着逃课就是对的啊,一码归一码!”

德妃宛若一簇风中摇曳的墙头草,深以为然:“也是!”

……

阮仁燧一掷千金,成了今晚的最高数额成就者,依照习惯,石海春等几位主演亲自过来敬酒。

她走在最前头,身上的衣裙不知是什么材质,灯光辉映下流光溢彩,宛若天女。

阮仁燧不觉得有什么,大公主倒是很新鲜。

她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兴奋不已地叫:“她过来啦,往这边儿来了!”

阮仁燧听得微微一笑。

才笑到一半,忽听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口洪钟在隔壁响起:“一号包厢贵客,赏银两万”

场面复刻了先前赏银一万时的场景,只是相较于之前,当宁寂过后,反响来得更加热烈,更加震动!

别说是诸多观众,连石海春都惊得花容失色。

虽说打赏的越多,她到手的份额越多,但现下是数钱的时候吗?

明显是有贵人在这儿斗气呢,甭管谁输谁赢,以后回过神来,迁怒于她,又该如何?

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招牌给了她以平静毕竟是韩王妃名下的企业呢!

她看看二号包厢,再看看一号包厢,神情微有不安。

二号包间里,阮仁燧和大公主显而易见地吃了一惊!

尤其是阮仁燧,他以为自己慷他人(广德侯府)之慨,喊出的一万两,就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哪知道居然有人会直接喊出来两万两?!

两万两啊!

公府分家,有些庶子甚至于都分不到这个数!

阮仁燧不可置信!

他叫小时女官去瞧瞧:“看一号包间里头是什么人?这钱花的,好像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小时女官:“……”

她心想:小殿下,你不就刚从广德侯府敲了两万两出来?

那边儿也花了两万两,你就没点什么感觉吗?

这是爷卖崽田不心疼啊!

小时女官心里边很同情他,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只能说:“可能确实是大风刮来的钱吧……”

小时女官假模假样地出去了一下,很快又回来复命。

两个小孩儿,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小时女官暗叹口气,只能说:“一号包间的客人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