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阿娘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笑吟吟地亲了亲他,将他抱得低一点,让他去摸。

阮仁燧的小手点上去看这只手的大小,他猜测自己现在最多一岁半!

嗡……

手指触碰上去,伴随着极轻微的震动感。

下一瞬,那圆点说起话来了:“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阮仁燧惊奇不已!

他忍不住拍了拍面前的这堵墙,心想:里边砌了个人?

但拍起来也不像是空心墙啊!

阮仁燧摸来摸去。

阮仁燧好奇不已!

他阿娘任由他摸来摸去,同时跟那圆点说:“没事儿。”

阮仁燧又戳了几下,却没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他也就暂时没了兴趣。

再在他阿娘怀里一转头,很好奇地打量着整间房子。

巨大的几人高的玻璃看不见一丝灰尘,窗外的蓝天白云一览无余。

米白色的刺绣窗帘温驯地低垂着,同旁边配色典雅的窗棂和墙面上的挂画相得益彰。

他刚刚从一张粉蓝色的床上被抱起,床的四周都被围起,有两个保母模样的妇人守在一边。

还有头顶的灯……

阮仁燧心想:都没有火,灯是怎么亮的?

不过像是一簇琉璃花似的,层层叠叠地铺下来,倒是真的很美!

他看得出了神。

他阿娘察觉到了,摸摸他的头,问他:“宝贝,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吊灯?”

阮仁燧眼睛亮亮地点了下头:“嗯!”

他阿娘就又按了下那个圆点:“管家,找两个人来,把卧室的吊灯拆下来,岁岁想玩。”

阮仁燧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能做一个这样新奇的梦,多有意思啊!

他美美地咧开嘴笑:“谢谢阿娘!”

抱着他的人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夏侯申申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岁岁,你刚刚是说话了吗?”

阮仁燧不明白他阿娘为什么这么吃惊。

他说:“谢谢阿娘让人把灯拆下来给我玩!”

夏侯申申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险些没有站住!

几瞬之后,她回过神来,将怀里的孩子紧紧搂住,殷切不已地道:“宝宝,你叫妈妈!”

阮仁燧就乖乖地叫:“妈妈!”

夏侯申申眼眶含泪,说:“再叫一声!”

阮仁燧伸出小手去给她擦脸上的泪珠,连着叫了起来:“妈妈、妈妈、妈妈!”

只是他还是觉得叫“阿娘”更顺口:“阿娘,你这么打扮也特别好看!”

夏侯申申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几瞬之间,泪流满面。

好容易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抱着他,风也似的到那圆点面前去:“赶紧联系我妈,告诉她,岁岁会说话了!”

……

阮仁燧扶着沙发,迈着小步子,好奇不已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夏侯夫人跟女儿坐在对面沙发上,一脸震动、欣慰、慈爱,乃至于苦尽甘来地看着他走来走去。

夏侯夫人现在还觉得不可置信。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岁岁,我是谁?”

阮仁燧很麻利地说:“外祖母!”

夏侯夫人又指着女儿,问他:“那是谁?”

阮仁燧同样很麻利地说:“那是阿娘!”

夏侯申申坐在一边,喜极而泣,不住地流眼泪。

夏侯夫人也是才刚哭完,拍拍手,叫宝贝金孙过来,一把搂着之后,跟女儿说:“别听外边那些人瞎说,什么基因病?我看这叫厚积薄发!看我们岁岁,多聪明的一个小孩儿啊!”

她满脸骄傲:“这才一岁半,就能这么流利地说话了!”

夏侯申申也是满脸欣慰:“是啊,我就知道,我们岁岁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