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温声道,“想必是有人指使了,否则他一个奴才,怎么敢呢,这有人指使,唯有钱财能使鬼推磨,皇上不如叫人搜一搜他的住处,说不准能有其他线索,这查起来,也能轻松些许。”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在的。
宁琛摆手示意将那奴才拖走,又命元九带人去搜了那太监的住处。
不曾想,真的就搜出来一个藏在隐秘角落的荷包。
待得将这荷包呈上来时,叶筠就变了脸色。
不为别的,这荷包上绣的秋海棠,正是她宫里惯常用的花样子。
宫里的嫔妃们都谨慎,少有自己做荷包装银子赏人的,都是交由针线局的绣娘做,为了区分,便会做一个图案上的不同。
必然淑妃宫里的荷包绣君子兰,静德妃的绣珍珠梅,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个意外是叶筠万万没有料到的,一时面色更冷几分。
而万修媛此刻犹如迫切想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看见了荷包上的图案就立即大声喊起来。
“是海棠,秋海棠,这是明昭仪宫里的荷包,明昭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大皇子,为什么!”
转身又对着宁琛声泪俱下,“皇上,臣妾听闻大皇子生母安氏曾与明昭仪有仇怨,想是以为这个,所以明昭仪才对大皇子痛下毒手,皇上您一定要为大皇子做主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
禁足
“这荷包都是交由针线局绣娘做的,又不是独独昭纯轩的手艺,仅凭一个荷包就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娘娘,也太没道理了些!”
一旁的南栀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
“你也说了,这东西并不是有昭纯轩独有的印记,所以即使你们狡辩,也拿你们没办法”万修媛立即反驳。
抓住了这个反转,她怎么肯松手。
“为何没有搜到旁人的东西,偏偏就是明昭仪的呢。”万氏死死咬住,“沈太医与明昭仪相熟,这偷换药渣的奴才也是明昭仪抓住的,桩桩件件都与明昭仪脱不开干系,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叶筠这时自然知道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
不过这个人肯定不是万氏,毕竟要真有这个安排在,方才就该抖出来了。
目光不由的从静德妃身上扫过,便见她满脸的局促,似乎是懊悔不该来的样子。
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当然,瞧不出不对劲也不代表叶筠不怀疑,毕竟这一切可太巧了。
“明昭仪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心虚了。”万修媛冷哼一声。
叶筠收回思绪,淡淡扫她一眼。
“不是心虚,只是觉得可笑,本宫若是想谋害大皇子,大可在你小产后体虚养病的时候动手,何必等到今日,是等着你养好了病来与本宫斗个高下么?”
叫她说的语塞了一下,万修媛捏紧拳头,迫使自己冷静,又立刻反驳。
“因为大皇子这些时候生病了,更好下手,否则沈太医为何要自告奋勇为大皇子煎药!”
“在宫里想叫一个孩子生病可太容易了,大皇子常年体弱,本宫想动手什么时候不能动,偏偏还要将沈太医安插过来么,岂不是太显眼,太愚蠢了些!”
叶筠拔高声音,往前半步略逼近几分。
忽的弯腰紧盯跪在地上的万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日大皇子高热晕倒,本宫与皇上一起来启祥宫,你可还记得本宫说窗户未关,有凉风吹进屋里?”
万修媛似乎想到什么,顿时面色变了又变。
并不理会她的神色,叶筠直起身来对着宁琛继续。
“皇上,那一日是南栀去关的窗户,她发现那窗撑是被水打湿透了的,若非雨夜未关窗户,怎么会打湿窗撑,臣妾怀疑,大皇子身边是有人故意想叫他生病。”
“不可能!”万修媛急忙打断她,“皇上,不可能的,大皇子身边的人都是臣妾悉心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极好的,那天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