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冰凉。
一时心动也微微颤动,“皇上快回去歇一会儿吧,七皇子的丧仪就交给臣妾来办,一定会妥当的。”
“还是让蕙妃和荣淑妃去吧,你身子也弱,这么多事情积压下来,倘若累病了,朕心里要更难受。”宁琛回握住她的手。
心里也是有几分愧疚。
叶筠产后体虚,沈太医说要养上三五年才能恢复,可自打回宫后,事情接二连三的来,根本叫她没有空歇息。
“也好,蕙妃做事一贯稳当。”叶筠点头。
她的确手里的事情很多,分出去些也好,不过为了齐家的体面,叶筠最后还是会亲自动手做最重要的部分的。
回了昭纯宫,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叶筠也没心思接着睡,只是身上凉飕飕的。
到底已经入冬,雨夜里跑这么一趟,寒气重。
好在绘月一早备着热水还有姜汤,伺候她喝了两碗姜汤,又脱了鞋袜,热热乎乎的泡了个脚,才缓和几分。
“我实在没想到会这样,生珣儿和瑗儿的时候,我是九死一生,当年生景儿也是受惊早产,可好在三个孩子都好好的,今日瞧见齐修仪和七皇子,当真心里难过。”
捧着手炉,叶筠靠在迎枕上,目光有些涣散。
“是啊,这还是头一个夭折的皇嗣,奴婢听留在宫里的人说,齐顺容怀孕的时候就颇爱吃酸,尤其爱酸枣糕,彼时静贤妃理事,还专门拨了那会做的厨子去伺候呢,都说酸儿辣女,也是有些由来的。”绿芝道。
提到静贤妃,叶筠就微微蹙眉,总觉得她不会那么好心。
“所以齐修容孕中就多吃那厨子做的酸枣糕?”
绿芝摇头,“娘娘回宫前,原先伺候的厨子家中丧母,出宫去了,后来就换了旁人伺候。”
“倒是巧得很呢。”叶筠垂眸低语。
忽的就抬头,“绘月,你可记得我刚回宫时去探望齐顺容,她身子虚弱,卧榻养胎。”
“是呢,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吧,七皇子约么就是胎里不足。”绘月叹气。
叶筠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坐起身来将手炉放到一旁。
“可是我们回宫后,齐顺容逐渐就养好了些,能出门散散步了,要是对比绿芝说的时间点,恰好是那原先做酸枣糕的厨子离宫之后。”
几个丫头面色一变,相识一眼,南栀才试探着开口。
“娘娘是怀疑,怀疑静贤妃安排的那厨子有问题?”
叶筠冷眸,“的确有所怀疑,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来宫中已经找不出痕迹来,绘月,你给宫外母亲还有外祖家都送信,叫想法子寻到那个厨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按理,齐氏平日里身子不弱,孕中也不知是怎么就不好的,如今听了绿芝的话,叶筠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昭纯宫的丫头是知道静贤妃的狠毒的,当即也是不敢含糊,立即就着手去办了。
同时叶筠也吩咐下去,今年除夕宴不要大办。
七皇子新丧,也得顾及着。
也是因为这个,宫中都知道皇上心情不好,难得是安安静静的等到了过年。
除夕宫宴也是安安静静的过了。
虽说今年宁琛清理了陈家一脉的贪腐之臣,重振朝纲,后宫里明贵妃也诞下了龙凤胎。
但是四皇子摔伤刚愈不久,七皇子薨逝,齐顺容还病着,谁也不敢太过表现的愉快,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今年宫宴,太后被从行宫接了回来,但是过完正月就走了。
她如今一点儿也不留恋宫里。
这样也好,出去住了许久,似乎人也清明了些。
转眼就是新年三月,又是万物复苏的时候。
宫中也算褪去了旧年的沉重,重新恢复了些生气。
四皇子今年就正经入上书房读书了,也一样搬去了如意馆住。
二皇子和三皇子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