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重了,额头青筋暴起,满脸红扑扑的,都是汗水,突然间的腰疼让她赶紧手扶住了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她眼睛亮晶晶的,那么开心。

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能这么开心?

以前,她还年轻的时候,她的同伴是地主家的长工,大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地主,招来一顿打。

她从来没有从那些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光,哪怕是地主家的女儿身上都没有。

她不懂,不懂她们明明是读书人,为什么天天这样搬粮食,晒粮食,累得晚上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可依旧那么开心。

她心里生出了一种想法,如果她也能懂该多好。

晒谷厂上,阳光撒下,青年知识分子们蹦蹦跳跳地翻晒着公粮,一袋子又一袋子,他们被压得面朝地面背朝天,可他们脸上都是笑,仿佛他们背的不是粮食,而是伟大光荣的事业。

突然间,一个高个子男人唱起了歌,声音雄厚,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