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卿哥联系过我。”
“什……什么?”
宴宁的心颤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急促,所有情绪交叠在一起,压得他说不出话。
“他不想你知道,还让我别再找他。”徐牧宇深吸了口气,缓缓叹出。
“他现在在哪儿?”宴宁的声音明显发颤。
“不知道,他不愿意说,宴宁,卿哥不想见你,等他自己缓缓吧,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安心,不是要你去找他,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就别……”
“我知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吸了吸鼻子,宴宁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眼泪不自禁一直往下流,控制不住地,“那……那他过年回来么?”
“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愿意理我。”
“嗯,知道了,谢谢你啊牧宇。”
“那我挂了,替我照顾好纪汎。”
挂断电话,徐牧宇心里的重担仿佛卸下,对宴宁的印象虽然不好,但自己从来都憋不了事,果然,说出来之后人都舒服了。
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纪汎!
看了眼手机上纪汎的通讯录,咬了咬唇还是按下拨通。
第一次挂断。
第二次挂断。
再打一次,再挂断就不打了。
第三次,接通,没说话。
“喂?”徐牧宇开口。
“有事?”纪汎的声音闷暗冷淡。
“听宴宁说你发烧了,没事吧?”徐牧宇问。
“没事!”
纪汎从床上坐起身,整个人迷迷糊糊却老是睡不着,喝了口水,他应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诶!那个……”
徐牧宇想说什么,身后徐宇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哥哥,龙的耳朵怎么画?”
徐牧宇转头看了眼,随即回应道:“龙的耳朵!这个哥哥真没研究过,要不你画猪耳朵吧?”
听着俩兄弟的对话,纪汎身体的难受注意力转移,倒是舒缓了不少。
承认自己想徐牧宇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就特别痛,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而那个当初愿意追他到仙涌寨的人,当真是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关心,只要一个认错,一句求和,徐牧宇冤枉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很难么?比分手的痛还要难么?
或许痛的只有他纪汎自己,徐牧宇谈过那么多男人,早已经游刃有余了吧。
不想再纠结这些事了,结束就彻底吧,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挂断电话,纪汎一咬牙,把徐牧宇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删除,丢下手机平躺着闭上眼睛。
睡着了就好。
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烧退了就不会再想这些七七八八了。
睡吧,纪汎,快睡!
别再想那些没结果的东西了!
睡吧。
……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纪汎起身擤了擤鼻涕,听到外面有对话的声音,以为是宴宁在谈事也就没多想。
没有饿意,他拿起床头柜的保温杯打开试了水温,有点烫。
起身进浴室上了个厕所,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洗个手,外面好冷啊。”
声音2:“你弟都被你裹成粽子了。”
声音1:“我妈给他穿的,都说别让他跟来,非要,哎,带娃真累。”
纪汎的心脏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也随之跳得极快,脸越来越热,好像烧得更厉害,但塞了一整天的鼻子在这一刻奇迹般通了。
没听错的话那是徐牧宇的声音。
他来干嘛?之前该收走的东西也都收了,哦对,还有两条内裤没带走,该不会回来拿内裤的吧?
不过也是,徐牧宇的腰那么细,这内裤纪汎也穿不了,又是品牌内裤,拿走也没什么毛病。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