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力已经恢复正常,但脸上的火辣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掉泪。
头一次见一个男生生得这么娇滴滴,白言卿甚至都不敢扶他,怕自己稍稍用力就把这根细胳膊掰骨折。
“兄弟,你别哭啊。”
徐牧宇丢下木棍围了上来,白言卿和他对视了眼,两人都默契地不敢碰宴宁一下。
“谢谢你们。”宴宁吸了吸鼻子。
“你的脸受伤了,要不我带你去擦点药吧?”白言卿指着自己的脸看他。
宴宁抬起泛红的眸子,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不仅仅用帅气来表达的脸,这人剃着寸头,眸子深邃,睫毛长而浓密,眼里闪着如星河般耀眼的光,高挺的鼻梁泛着点点汗水,大抵是吃了冰棍的缘故,薄唇红润,麦色的皮肤配上他健硕的身板透着刚气。
宴宁的视线没敢在他脸上多逗留,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声,“不用了,谢谢。”
“那你自己小心点。”
白言卿起身揽住身边徐牧宇的肩膀转身离开,望着这身如战士般健壮有力的背影,心头隐隐悸动,他就像从光里走出来的少年,英勇炽热,照暖他那颗摊过水冰冷的心。
三年后。
白言卿生日会上醉了酒,指定要宴宁送他回房间。
进屋关上门,白言卿吻了宴宁,吻得激烈霸道,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
宴宁被他亲得眼泪汪汪,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就算关着灯,单凭窗外的光照进来都能清楚看到他泛红的脸颊。
“宴宁,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宴宁呆愣在墙角,片刻像是受了惊吓般哭得更欢,这可把白言卿整不会了,他知道宴宁爱哭,可每次见他哭都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这……被我吓到了么?”白言卿慌乱从他身前离开,有些不知所措,“好好好,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别搞得像我强迫你似的,我可没……唔!”
话还没说完,一副柔软堵住白言卿的唇,宴宁的气息如春风拂面,温柔淡雅,这个距离好近,他…好香。
那晚他们交出初吻,约定终身。
可终身这么好听的词只坚持了一年不到,在事情败露之后,白言卿选择消失,他家里有钱,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所有矛头一并指向没有靠山的宴宁,白国光更是当众指责宴宁强迫他的儿子白言卿,对他好一番辱骂。
这一刻宴宁才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
母亲没有责怪他,闹了一通还送了白国光一个耳光,这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直到宴宁离开关都那天白言卿都没出现过,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宴宁的世界彻彻底底消失无影。
第2章 宴宁看他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八年后。
城州空灵传媒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晏总,您今晚跟奋越集团的刘总有饭局,地点在市中心,下班高峰期可能会堵车。”秘书严琳站在办公桌前仔细汇报工作。
“通知周喜,四点出发。”
宴宁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窗外微风吹着他的发梢轻飘,语气利落到不允许接受者怠慢半点,随应随办。
“好的晏总。”
严琳端起宴宁电脑旁的水杯来到饮水机前续上水又轻手放回原位,这才退下。
宴宁丢下手里的文件夹靠到椅背上,眉头紧拧,眼神中透着不甘。
白言卿,哼!真是个让人犯恶心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那些事就像噩梦似的一直在宴宁脑子里周旋,比被霸凌还痛苦。
说爱的是他,拍拍屁股走的人也是他,白言卿,天不弃我,八年了,你终于自投罗网,等着吧,我也要让你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
傍晚六点左右。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国盈酒店门口。
周喜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从车里跨下一条穿着浅棕色皮鞋,米白色西裤的大长腿,侧身从车里下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