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那双极具城府的眼神就觉得害怕,读书时候的纯洁在他身上已经全然抹尽,有的是一个老道的商人,一个领导者才有的风范。
硬着头皮,白言卿扯了扯嘴角道:“好久不见。”
“怎么?看到我现在混得好,不敢抬头?”宴宁关门上锁,缓缓踏到他面前,嘴角勾起到恰到好处的弧度,邪魅又轻蔑。
这张他想了八年,恨了八年的脸像梦一样出现在眼前,就是要他有这种眼神,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开始,证明他宴宁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白言卿深吸了口气,抬起的眸子里空洞无光,“看到你现在过得好,我替你开心。”
“替我开心?呵,白言卿,你可真敢说。”宴宁语气低沉,深邃的眸子微眯瞥向白言卿,“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白言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弥补不了宴宁当年受到的伤害,如果那时候逃得出来,他绝不会丢下宴宁一个人,因为这件事,他跟白国光闹了三年,直到他死都没再叫一声爸。
可真的见到宴宁,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宴宁,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次过来也没想到会遇见,实在打扰了,对不起。”白言卿垂下眼帘,眼尾泛着红,想过无数个再见到宴宁的反应,可从未想过是像现在这样仓皇而逃。
见他往门外走,宴宁握住他的手腕猛力往回拽甩到身前的梳妆台上。
还没等白言卿反应过来,宴宁捏住他脸颊的手指骨节泛白,“想跑?当年的事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么?啊!”
白言卿的腮帮子像要被他捏碎,实在痛得不行,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反抗又被宴宁按住。
白言卿被制住动不能动,只有微嘟的唇能动着说两句话,“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宴宁冷哼了一声,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白言卿耳边回荡,“补偿?呵,行啊,不是急需要钱么?伺候我,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给你钱,给你工作。”
眼前这个人除了名字叫宴宁之外,从头到尾包括语气,性格,体格都让他感到极度陌生。
这不是他认识的宴宁,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怎么伺候?”
白言卿别过脸挣脱开他的手,脸颊被宴宁捏得发红,隐隐透着火辣的灼烧感,稍一动就无比酸痛。
“你是在装清纯还是真蠢呐?嗯?白言卿。”宴宁就没打算饶了他,既然被自己逮到就不可能再让他过一天安稳日子,这是他白言卿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