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瞬间由阴转晴,膝盖还是软,踉跄了几步也没站稳,一头撞在了门板上。折枝不忍,破例伸手扶起武沈,待他站稳,才匆匆松手。

折枝:“武将军快跟上。”绮蛾?④⑺|

武沈眼睛一亮:“好!”

程十鸢推开书房,翻看了几本桌案上叠放的古籍,大多是大周从前与大姜战争的记载,胜多于负。

百年前,北疆温度不如现在般寒冷,大姜的百姓也没集体南迁,大姜守着自己漠禾以外的领土,自给自足。

只是百年来,温度越来越低,比百年前足足低了十度。在寒风暴雪的土地待久了,人心也变得寒冷了,更加向往南方温热的土地。

武沈局促地进门,随手将门从内关上,刚穿在身上的衣服还没捂热,就要被强硬地脱下了,他内心千不愿万不想,只是不能再惹怒公主了。

程十鸢将史籍略扫看两眼,一抬头便看见全身又光溜溜的武沈红着脸,眼神飘忽,像是请求:“公主殿下,臣可以开始请教了吗?”

程十鸢嘴唇轻微扯动,拿出其中一本古籍,指指点点:“这是大姜和大周最近进行的最大规模的战争……”

武沈乖乖跪在桌子前,胸口的大奶在桌旁晃悠着,诱而不自知地往前靠,甚至顶到程十鸢的手肘。

手肘撞上了一团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奶??子????,只想挑拨玩弄。

他盯得入迷,全然没注意到程十鸢愈发露骨的眼神。

程十鸢一手抓着乱晃的??奶??子????,像玩解压粘土一般揉搓成各种形状,另一手指着大周和大姜的地图。

武沈上身瞬间僵硬,扯出个笑脸,身体往前探,方便程十鸢顺手玩弄。

武沈内心os:‘公主喜欢??奶??子????,自己应该主动。’

程十鸢依旧一脸严肃。武沈被自己色气的想法羞红了脸,脑袋混乱成毛线。

“北白山是大周北部的天然屏障,延绵数千公里,是大姜攻进大周的最后一道守卫。大周的军队一般都会驻扎在北白山的山腰处,山腰处就是漠禾,靠近山顶,可以迅速防守……”

程十鸢伸手用力一抓,武沈回过神来,呜咽了一声。

“敢分神?”

武沈疼得眼睛泛泪,连忙摇头,??奶??子????也随身子晃悠起来。

在宫里,时间总是漫长的,程十鸢又时甚至觉着玩男人都无趣,去折枝家乡看看,也是有趣。

层云尽染上黄昏,血色打湿北半边的天空。

程十鸢离开侯府,乘上马车,急切地进宫觐见父王。

程十鸢不解:“父王,忠勇侯今日听见圣旨,吐血晕倒了!武沈压根不会武功啊,又为何一定要让他去送死?”

皇帝:“朕知道忠勇侯命不久矣,只是……人若有了牵挂执念,便不会轻易归西。朕希望忠勇侯可以撑过这个冬天。春天必然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程十鸢难以置信:“父王!太医都诊断过,忠勇侯不可能活过这个冬天,你又为何搭上他的独子!”

皇帝沉默着摇头,眼神确实震人心魄地坚定。

“父王是……舍不得忠勇侯离开吗?”

程十鸢释然般笑起来。

皇帝深深地凝视着她,也笑起来:“鸢儿,果真是天资聪慧……善识人心。”

他久久地顿声,似乎不再打算说话了,只是突然开口:“鸢儿,如若此番前去,大破姜国,必然是……民心所向,众人拥护了。朕也老了,身子骨和他一样差了,过不了几月,也怕是要归去了。”

程十鸢猛地心悸,喉咙被浓浓的悲痛堵住,呼吸不了。

“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死护我大周疆土。”

她猛地跪下,重重地磕下头,发出巨响,白皙的额头也磕出个红印子。

待程十鸢退去,和当朝太子程域正面碰上。

二人都默契地装作眼盲,程十鸢是不想眼睛里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