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程斯聿随意甩了甩手,不在意道:“小伤。”

秋杳心口一紧,那双手曾在她梦里出现过太多次,现在却算是因为她受了伤。

歉疚涌上来。“不行,”她坚持道,“水里不干净,会感染的。”

程斯聿看着她紧蹙的脸,眉骨一挑,像是突然改了主意:“我的休息室有医药箱。”

他顿了顿,视线锁住她。“要去吗?”

程斯聿最后这句话声音很浅。

秋杳却没说话了,低回头,往岸边走去。

程斯聿没动,他长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腕,视线黏在她身上:“现在这么听话?”

“你走不走?”秋杳被他拉住,身体在水中晃了一下,想挣开他的手,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程斯聿索性松开她,自己先一步利落地撑着池边上了岸,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他蹲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水里的她,神色难得地松散下来。“走啊,”

随即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就是有点想不通。”

秋杳避开他伸来的手,自己攀着扶梯上来。

“人想不通的事太多了,”听到他这话,她站定,学着他平时的语气,眼睛却盯着他受伤的手指,“想不通你就多读点书吧,不要把功夫浪费在讽刺别人身上。”

程斯聿眉眼间情绪都滞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

“学妹还挺会嘲讽人。”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愉悦,“看来我教得不错。”

秋杳没吭声,默默往更衣室走,别过脸不看他。

21 亲你一下,行吗

程斯聿在德瑞的那间休息室,是程振邦当初大手笔捐建新实验楼时附赠的一个私人空间。宽敞明亮,设施齐全。

靠墙摆放着米白色布艺沙发和原木茶几,一面墙是顶着天花板的书柜,另一面则是巨大的落地窗。

秋杳跟着程斯聿进来,带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空气里有淡淡的雪松香氛味道。她仍是有些拘谨的样子,目光扫过这片过于舒适的空间。

程斯聿没说话,让秋杳坐下后,将受伤的手随意搁在沙发扶手上,那道细小的红痕在光洁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目光扫过来,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落在秋杳身上,从微湿的发梢滑到泛红的脸颊,最后定格在她紧抿着的时候色泽浅淡的唇上。

秋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又开始升温。她轻吸一口气,从书包夹层里拿出一个独立包装的创可贴,撕开。

“手。”她低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程斯聿很配合地把手伸过去。秋杳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周围的皮肤,只捏着他指尖的侧面,低下头,专注地将那枚创可贴对准伤口,仔细地贴好、抚平边缘。

她的动作轻柔,俯身时呼吸轻轻地拂过他指节的皮肤,带来一股痒意。

程斯聿的目光一直粘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少女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因为专注而微微皱着。

她离得这样近,身上还带着一种干净的馨香。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颈后细小的绒毛,在夕阳下泛着柔软的光泽。

程斯聿很确定,他身下滚烫的肉棒因为这一幕,正蓄势待发的翘起。

贴好了。

秋杳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抬头想确认一下。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是平日的戏谑或冷淡,而是像暗流涌动的深海。

她的心猛地一跳,慌忙移开眼,撑着沙发扶手就要站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束着她半干长发的皮筋毫无预兆地绷断了。

浓密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带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散落在她的肩头、后背。

而那根断掉的皮筋,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程斯聿的两腿中间,离他被校裤布料包裹着那严实的鼓囊一团,只有咫尺之遥。

空气瞬间凝固。

秋杳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