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刍尔来找汪冰共进晚餐,被汪冰拒绝。
“不要,没心情。”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刍尔大步向前跨,走到汪冰面前挡住他的路,与他面对面。
汪冰抬头,原本就不大好的心情又因为这个人的穷追不舍更是烦躁,怒眼瞪着他,“没事,别烦。”他抬手在刍尔面前几公分停下,“没事别靠这么近,更烦了。”
汪冰绕过刍尔径直往前走,刍尔被落在身后,情绪低落,好似那天淋了雨的猫猫一样。
“害,”汪冰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背对着他挥手,“不饿吗?”
刍尔立马振奋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上。
在汪冰家,刍尔给他料理了好大一顿美食。
“你这么会做饭,要不做点出去卖吧。”汪冰伸筷子一边夹菜一边为他筹谋富豪计划。
“我只做给你吃。”
声音不大,但吓得汪冰一激灵,筷子上的肉坠崖,“哐”地掉在桌面,溅出不少油渍。
“啧”。汪冰想抽纸巾,被另一只手提前逮住纸巾盒,他索性收回手,看着另一个人细细擦桌面。
“学神,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
擦桌子的手顿了片刻,又继续不疾不徐地擦。
“难不成你并不是高冷,是社恐吧。”汪冰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面前的人。
发须下若隐若现的耳尖已经透出点红。
汪冰嘴角一翘,还真是。
当他把要去别的学校工作的事告诉刍尔的时候,刍尔的神情有明显的不舍,但他也不能说什么。
刚到这个高中入眼即是满满的绿色,五颜六色的花也不少,看上去不应该是容易引发心理疾病的地方。
直到他看到几乎每层楼的阳台都有细细的线,远看看不出来,近看简直就像是个大型的监狱。
这个场景让汪冰的心里升起一股恐惧与压抑感,他抓抓自己胸口的衣裳,把胸前的纽扣“啪嗒”一声解开。
心理诊疗的地方并不大,但却有陆陆续续的学生进来,老师加上学生,空间变得更加狭窄。
连着跟好几个学生谈心之后,汪冰出门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女生,她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写有号码的卡片。
“你是最后一个?”汪冰忍不住凑近问道。
女生抬起眼,眼球躲闪,眼眶有些许泛红,在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下显得微不足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是抽到这个号,可……可能还有……”
“恩恩,好的谢谢你。”汪冰咧开嘴,想把手搭到她肩膀安慰安慰她,但想想又收回手,“别紧张,一切都过去了。”
女孩的眼睛闪了一下,耳尖有点泛红。
终于挨到下班了,汪冰伸伸自己的懒腰,准备美美告退。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袋,“糟了!忘记喂小邹了!!”
打车的时候他边盯着屏幕一边嘀咕:“靠靠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喂粮器坏了,为啥子……”
身边路过的人狐疑地看他一眼,估计是以为他是个脑子有毛病的,竟对着手机嘀嘀咕咕不停。
“小邹!!!!”汪冰大力打开门,木制的门与墙壁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房间里,一猫一人扭头呆呆地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刍尔?”
刍尔站起身,逗猫棒在他的右手叮当作响,看到逗猫棒停下,小邹蓄势待发,像个弹簧一样弹射起飞,撞上一双又直又长的腿。
“我猜你没时间,想着帮你照顾一下小邹。”刍尔看着汪冰的眼神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这下轮到汪冰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谢,谢啦……”
于是两个人一同蹲下,像两个无赖一样以逗小邹为乐,最后在两个狗的折磨下,小邹今日的运动量超额完成,一整只猫累得瘫在地板上,融化成一滩液体。
“哈哈哈哈哈,今晚就闹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