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乔轻吸一口气,沉郁的眸里透出些许冷意,脸色决然。

她想,她没必要继续说了。

失去一个得力的下属或许很可惜,但在新北,最不缺的便是优秀之人,能力出众者,随意可以提拔。想要往上爬,就得付出代价,她不认为女人就应该努力平衡家庭和事业,要么家庭,要么事业,大多数人都是做选择题,能兼顾者少之又少。

她常常觉得自己冷酷无情,活该一辈子孤独到白头。

职位越升越高,钱越赚越多,背后牺牲掉的是亲情。女儿黏她,不是因为跟她感情有多深,而是很小就知道自己只有妈妈,无人可依,她也没少拿“不要你”这话去吓唬孩子,为的只不过是让孩子听话。

吓唬得多了,女儿自然怕了,变得特别懂事乖巧,很少惹她生气,也特别黏她,一旦有空就苍蝇似的跟着她,怕她走掉。

她知道,孩子心里的伤疤永远都不会好。

这种代价只是冰山一角。

太多了,多到她数不过来。

今晚,此刻,她撕掉自己又一层伪装,露出真实的样貌,她猜,祁言一定很失望吧?她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种人。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做尽苟且龌龊事。

心里拼命劝慰自己,不要在意祁言的看法,但肢体的反应那么诚实。

陆知乔捏着拳头,手心里渗出了湿濡的薄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被酸意沾满,她的眼睛寂然如死灰,如困兽做最后的挣扎。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祁言的看法。

“陆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