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心一颤,捏紧了盒子。

她记得。

那天只是随口一说,旧耳机用得好好的,没有坏,只要不在跑步时挂脖子上,影响也不大。她是有换的打算,却没这么快,谁知道她随意说的话,就这样被陆知乔记了心里。

祁言眨了眨眼,歪头亲一下她嘴角,“我很喜欢。”

陆知乔耳根子微烫,敛下眼皮,她想到另一份礼物,不禁抬手揪住了睡袍衣领。

要送吗?

“祁言......”

“嗯?”

“其实”她嘴唇微动,“还有一份礼物。”

祁言笑着抬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嗯?(莫要高兴得太早.jpg

69、69

望见祁言含笑的眼睛, 里面有着期待,喜悦和温柔, 陆知乔突然犹豫了,搭在系带上的手指僵硬地弯曲着。但想到方才自己说话不妥,又觉得后悔, 索性礼物是准备好的, 送便送了。

她咬住唇, 轻轻扯开带子, 睡袍倏地滑落,令人面红耳热的情|趣内|衣显露出来。

景致诱人。

陆知乔半阖着眼皮,不说话,脸颊浮起大片绮艳的红晕。

音箱里的乐曲恰好播放到激昂部分, 她的心跳随那节奏起起伏伏,不知为什么,有些焦虑。方才被女儿扰乱的神思并未平静下来,她仿佛被一股力量推着,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只能硬着头皮。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含着情愫和欲|念。她能想象, 那人的表情,惊喜?兴奋?或是

都没错。

祁言盯着那片景色,咽了下口水,有一瞬的惊喜和兴奋闪过眼底, 但很快消失不见了。她眸光黯淡,脸色亦微沉,似乎明白了什么,没说话。

陆知乔紧张等待着。

突然,两只手伸过来。她屏住了呼吸。

两只手没有做预想中的事,而是拎起了睡袍,替她披好,将所有风景遮得严严实实,再细致地系上带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手指细瘦修长,打结都那么有美感。

陆知乔怔怔地看着,一抬头,迎上祁言毫无波澜的目光。她浅浅地勾着嘴角,笑得有些勉强,轻声说:“没有确立关系之前,这份礼物我不要。”

说完,她避开陆知乔的眼睛,转过身。唇角塌陷下去。

如果没有发生刚才那样的事,她会非常欢喜地接受礼物,然后两人就此确立关系,过幸福的三口之家生活。可是,那些话像钉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即使此刻拥有了惊喜,也难抵隐隐的疼痛。

就像打一巴掌,揉三揉,先伤她个透骨心酸,再自以为是地给予安抚。

这人以为,她要的只是一具躯壳吗?

无数次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那颗心,却总是被推开,被抵触,甚至像今天这般,被放弃。她从来没有如此卑微地喜欢一个人,可是越卑微,越被人看做理所当然。当然,她不愿意这样揣测陆知乔,她相信那人不是的。

以前她年轻,在感情上不懂得示弱,披着满身硬刺横冲直撞,最终换来的是离开。后来她学着示弱,没有用,性子是改不掉的。再后来,她又发现,无论卑微还是示弱,抑或是无限包容忍耐,都不需要学,只要遇到那个人,便能无师自通,就像身体的本能。

乔乔就是“那个人”。

关系愈是亲近,她就愈舍不得给陆知乔半点压力,宁愿所有委屈和痛苦自己消化。她可以包容她的所有。

只是今天,向来自诩有耐心脾气好的她,竟也险些没绷住。

那些话伤她入骨。

太疼了。

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了又如何。她要的是心,不是躯壳。

她想,这是她们最后一道坎了吧?只要能顺利解决孩子的事情,让陆知乔放心,她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时候,她不再当老师,白天无事拍拍片,晚上教女儿写作业,抱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