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悬崖峭壁上野蛮生长的花,与她完全相反。她起了心思,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永远都无法对陆知乔狠下心。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耳边的声音哽咽。

祁言掐紧了手心,沉郁的眸子里浮起酸意。

她不能心软,这样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再吵架爆发是迟早的事,一次次,有什么意义呢?应当一劳永逸才好,若是缘分未尽,她们怎样都能走到一起,若是无缘,抹平伤痛开始新的生活也只是时间问题。

未来,暂不可期。

“都冷静一下。”祁言转回脸,面无表情道,“我是真的很累。”

陆知乔怔愣,似乎听出了几分转机,却望见她眉宇间浓郁的疲惫,心有不忍,双手缓缓松开。

祁言转身往902走。

“你昨天……没回来吗?”陆知乔站着没动,小声问。

祁言脚步顿了顿,一下子就明白她想说什么,头也不回,掏钥匙开门,淡淡丢下一句:“我来拿东西。”

陆知乔唰地白了脸。

“你不住这里了?”

那人没答,进了屋,关门。

……

一进门,祁言就闻到空气里熟悉的香水味,像冰凉的柑橘,像沉厚的檀木,清淡凛然,留存在屋子里久久不散。她晦暗的眸子片刻失神,而后自嘲一笑,又恢复沉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