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能以邻居的身份客套,名不正言不顺的,想想有点心酸。
可是她想祁言了。
陆知乔闭上眼,轻吸一口气,半晌答道:“妈妈就不去了,吃完饭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让祁老师送你到小区门口。”
那边没吭声。
“妞崽?”
“唔,好吧。”语气明显低落,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屏幕回到主菜单界面,陆知乔盯着上面祁言的照片,眼睛里泛起水汽,又点进微信看了看,仍然没有收到回复。
她眨眨眼,把手机塞回包里,转身进屋。
李婶她们仍在谈论火灾的事,因激动而手舞足蹈,陆知乔坐下来吃了些瓜果,听了两句,发觉她们说的起火事件并不是陆家老宅那次。
“还有其他人家着火了?”
“系啊,秋系(就是)恁老屋后头,田边上拉(那)屋人家,三哟份(月份)个时候,一嘎(家)子都冒得跑粗来(没有跑出来),好大滴佛(火)哟,草窝哦(造孽啊)......”李婶紧拧着眉,两手凌空比划着,表情有些夸张。
陆家老宅后面是一片田埂,田边上住着一户人家,也是木质三层宅子。
就在陆家失火一个月后,那户人家也遭了火灾,虽然是在白天,但家里人都正睡午觉,没人察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一家老小四口人都没能逃出来。
据说是活活被烟熏死,而后烧得焦黑变形。
半年内接连两起火灾,虽然恐怖,但村民们没往深处想,都觉得木头做的老房子本来就危险,大多数人家住的是水泥板砖砌的平房,安全系数高些,就没在意,只当是那两家倒霉。
后来到了夏天,又有户人家起火了,这次是水泥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