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伤感仿佛感染了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人们无一不感觉压抑沉重。

“是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吗?”苏时泽知道这样的行为无疑于伤口上撒盐,可是就算会惹得齐朗的反感,男人还是毫不犹豫的问出了口。无它,那天找到齐朗时的凄惨局面任记忆犹新,苏时泽实在不愿意看见齐朗再次受到这样的遭遇。

男朋友?齐朗原本因为和苏时泽独处时隐隐发烫的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他记得自己没有和苏时泽说过他有男朋友的事情,况且退一步来说,齐朗也不认为孟如是亦或是顾斯年会是自己的男朋友。

如果苏时泽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自己同时和顾斯年、孟如是他们身体都有亲密关系的行为岂不就是脚踏两只船?

明明一切都不是他意愿的,可一切皆由他而起。

壮汉两片微厚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地扼住了,所有想要辩解的言辞都堵在了喉头,无法言说。

“嗯,是的……”,就当是男朋友吧,低着头的齐朗又想扯衣服了。

他一向很差劲,做出这种丑陋的事情也很正常。苏时泽还是早点看清自己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好趁早离远一点吧。

觉得解释没用的壮汉开始自暴自弃了。

下一秒齐朗就被高大的男人压到在了沙发上,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砰砰的快速心跳声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双手完全动弹不了,齐朗不自然地扭了几下胯,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圆的无辜狗狗眼向上方的男人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阿朗,自从你进这个房门后,还没有直视过我。”苏时泽认真专注得看着齐朗的眼睛,里面闪过慌乱,闪过挣扎,可唯独没有厌恶。

曾经的初恋情人就算身体发育成熟了,可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男人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齐朗的时候,这个体型在尚处于发育期的青少年面前可谓是头黑熊的男生,正畏畏缩缩值着不属于他自己的班。

扫地,擦黑板,清理垃圾……诺大的教室里只有齐朗一个人忙前忙后干着活,汗水从他那总是低垂着的脑袋上一路滑落到了衣领深处。白色的校服沾了汗水后就更加贴身了,密不透风的闷热感从身体蔓延开来,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窥视着的齐朗,想也没有想就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随着齐朗弯下身来拖地的举动,乳沟一样的线条在他胸前时隐时现,两块饱满的胸肌也呼之欲出。

一心只放在学习上的冷清学霸哪里见过这种大局面,他的耳廓通红,像是个被迫观赏了一场活春宫的路人。

等到齐朗将教室打扫完离开后,苏时泽才进去将自己要用的课本取了出来。迟迟回去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萌生了帮助一下这个在班里总是存在感很低的同学的想法。

没想到这一帮就帮到了床上。

对于那些可爱的、漂亮的脆弱事物,人们总会心生不忍。而齐朗不在这个范围内,他是一只经常被人欺负的壮狗狗,因为还在发育期的富家子弟们就爱欺负这样长得比自己壮多了的男生,以此来彰显自己不凡的实力。

大家都以找乐子的好玩心理,或是参与其中,或是冷眼旁观。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很正常,对于这群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的富家子弟就更是司空见惯了。

所以苏时泽只要稍微伸出援手,就理所当然的收获到了一只黏人的、爱害羞的壮狗狗。

这只缺爱的壮狗狗,自认为隐晦的言行举止被苏时泽净收眼底。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苏时泽的默许,对于齐朗这样阶层的人,连靠近苏时泽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是这样一个曾经眼里都只有他的人,竟然会残忍对苏时泽说出分手的话语。

被强制送往国外念书的苏时泽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用遍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最后都化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你、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