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赵爽怎么办?”
“赵爽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有问题,我就是展开攻势,丁威也不见得就和赵爽分手。所以小乔,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小乔明知这是真理,可还是有些急赤白脸,“我还能担心什么,我怕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们这几个好朋友,从此一拍两散。”
Benny毕竟比小乔年长,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伸手叫来Waiter结账,“你就别操心了,这个话题,咱们以后再说。先回家吧,我刚才可看到我爸和吴姨在厨房包饺子来着。”
小乔满脑门黑线地跟着陈厚实离开了这间原本阳光灿烂的咖啡屋。世事原来真的难以预料,小乔此时方才发现自己和朋友们的未来,都蒙着一层不甚透明的薄膜,隐隐绰绰,一团浆糊。
可是这还只是开始,不顺心的事一桩又一桩,接踵而至,以至于小乔根本没有闲情逸致,管丁威和赵爽的闲事。
小乔的姥姥不知道又着哪门子急,忽然轻微脑中风了,半侧肢体行动障碍,住进了陈一凡和吴云所在医院的脑系科里。小乔打心眼里怀疑,这和吴云决定参加卫生部组织的援藏活动大有关系。小乔除了上班值班,就忙不迭地骑车赶到陈一凡所在医院,和吴云换着班的照顾姥姥,也不是没请护工,只不过就姥姥那个挑剔的脾气,还是自己人在跟前,更让姥姥心情舒缓。
因为是陈院长的岳母生病,脑系科好不容易才安排出一个两人间给小乔的姥姥。病房里,床头桌上插着一束陈厚实送来的开得灿烂无比的鲜花,可与之相映成趣的是,姥爷气哼哼地坐在一边,“你看你看,我说了你多少回,让你放轻松放轻松,总是不听话,瞎着急。这下好了,吃苦头了吧?”此时的吴云站在床边,观察姥姥正在点滴的丹参液每秒究竟有几滴。
姥姥这回总算没有反驳,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看着吴云的背影,“小云啊,你能不能不去西藏?那边的高原气候,你怎么适应得了?”
吴云笑着摇摇头,“妈,这您也至于起急上火?我不就去一个月吗?很快就回来了。”
姥姥见希望落空,躺在床上转动眼珠,正好看到在水槽边清洗水果的小乔,“小乔,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只要你结婚了,我就再也不着急。”
小乔和姥姥斗智斗力这些年下来,把姥姥的脾气摸得门清,“不可能,我就算结婚了,您又该着急我生孩子的事儿,小孩一出生,哈,吃喝拉撒睡,哪一样您不都得着急?我看您这一辈子,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姥姥怒了,“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姥爷此时却站在姥姥立场上,“唉,小乔,你也不带个男朋友回来,不只你姥姥,我都着急。”
小乔笑嘻嘻顶嘴,“我就怕我带个男朋友回来,你们没看上,岂不是更着急。所以我啊,还是谨慎行事比较好。”
吴云横了小乔一眼,“姥姥都生病了,还瞎闹。”
完了完了,这两位老同志要是和妈妈联合起来,小乔的耳根子又不得清静。小乔自知理亏,不该在此时彰显个性,于是老老实实闭嘴。妈妈的老同学田芳阿姨拎着一大盒子鹰牌洋参茶,正好推门而进。
“吴云,我来看看咱妈好些没有。哟,小乔也在啊!”这北京人说话有时候就是亲热,“咱妈”“咱妈”叫得一点磕巴也不打。
小乔看到田芳阿姨很是激动,完全可以把自己从唾沫星子中解救出来。田芳正好是吴云所在医院的耳鼻喉科副主任医师,也是她,提议小乔选择耳鼻喉科,还推荐了大量实用的临床专科书籍给小乔。寒暄完毕,小乔怂恿田芳,“阿姨,带我去你们科里转转,我还想再借一本手术图谱。”
田芳一向当小乔是自己闺女,当然义不容辞,临走前还同吴云絮叨,“你说我怎么也生一闺女?要是生个儿子,把小乔娶回家里做儿媳,那该多好。”
吴云妈妈毫不客气地抢白,“好什么好?小乔那个懒丫头,估计将来嫁到谁家,都会被婆婆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