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就被急奔过来的护士长随口问出血型正好相同,于是糊里糊涂地被押送至刑场。
李恺倒并没有后悔,因为上班第一天的献血便导致两周后和小乔夏黎等等同事一起,坐上了开往江西九江的旅游列车。医院里的疗养团并不止这一个,分成好几批,但是这一拨没有各级领导坐镇,却以年轻的医生护士居多,大多数都是因为在这一年中分批分拨献血的缘故。除了夏黎这个先进分子非要挤进来,和小乔混在一起。
是的,他们三个有幸都加入了医院的夏季疗养团,而目的地正是此处:庐山。一切都得往五天前追溯,他们在工会有组织有计划地筹备中,一起从北京出发。
年轻人多的旅游团体自然热闹非凡,在火车卧铺上打牌的,算命的,唱歌的,聊天的,个个自得其乐。小乔和夏黎挤在一起絮絮叨叨,比如小乔问夏黎,“你把余翰丢在北京,他肯定很没劲。”夏黎却翻翻白眼,“才不会,他自得其乐地很。”
夏黎和余翰这两个人有时候说起来也算南辕北辙。夏黎爱吃辣的,余翰却只爱吃甜的。夏黎爱四处游山玩水,余翰却只爱在家里猫着。夏黎随遇而安,余翰却固执己见。还好两个人并不互相干涉,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总能找到妥协的中间点,在外人眼中看来,还算是互相帮助,取长补短。
女孩子的话只有多却没有少,后来干脆扯到血型上,“我是O型,你呢夏黎?”
夏黎很神秘,“你猜?”
小乔暗自思索,很是笃定,“你肯定是A型,你知道吗?我最喜欢A型血人了。”
这回换一直靠在对面下铺看书的李恺发问,“为什么你喜欢A型?”
小乔很懵懂,“我也不知道。我觉得A型血的人都很聪明,古灵精怪的,比如夏黎。”
夏黎愁眉苦脸地接口道,“唉,我本来觉得自己血型挺好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小乔不解,“为什么?”
夏黎眨了眨眼睛,“我失落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是O型。却不是聪明的A型。”
小乔倒很是高兴,“这不挺好的的,说明咱俩志同道合,心心相通,这才走到一起来啊。”
李恺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是沆瀣一气。”
李恺其实心中还想,前辈们早就说过,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简直就是绝对真理。当然,也只是敢想一想而已。这一路上李恺和小乔和夏黎呆在一块儿,没有少挨这1000只鸭子的抢白。
小乔没有听清楚李恺的叽叽咕咕,转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恺笑了笑,却并不言语,重新埋首于书里。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再不济,至少没有那1000只聒噪的鸭子。
夏黎忽然想起来,“对了,李恺,你是什么血型?”
李恺还是把目光投向书本,慢吞吞地挤出两个字,“A-型。”
小乔顿时有点傻眼,反省自己没有说更多过头表扬的话,只有夏黎总结性发言,“小乔,正好是你喜欢的血型。”
什么人哪,哪壶不开提那壶。小乔颇有些不甘心,打心眼里不愿就此落入下风,用刚好可以被李恺听到的声音感叹道,“他怎么可能是A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李恺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小乔一眼,并无任何过激反应,小乔很是泄气。有些人一碰就会跳起来尖叫,有些人你拿针刺他,他可能也无动于衷。
小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想,那李恺算什么类型?
毕竟还是炎炎夏日,从潮湿炎热的九江火车站出来,便有三辆依维柯车将大部队接往庐山的疗养院。导游小姐很是关切地告诉大家,从九江到庐山大约41公里,其中盘山路大约有22公里,这两三个小时的爬山车程,可能平地不晕车的人也会导致不适,还拿出晕车药来分发,小乔忙不迭地抢了三颗,除了自己,还递给夏黎一颗,夏黎却自吹自擂“对于在山城长大的我而言,这还不是小菜一碟。”话虽如此,却接过晕车药咽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