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活泼俏丽。不过这家伙还是淘气依旧,犯下稀奇古怪各种所谓罪行,被爱打小报告的同学们一一记录在案。李恺想一想,当初和小乔的梁子大概就是那时候结下的,小乔以为都是这个学习委员把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抖给老师了,其实十件里面,李恺至少都替小乔遮掩掉了五件。
是的,那是李恺最初喜欢小乔的时光。虽然在那段时光里,小乔的眼中看到的并非自己。即便这样,李恺还是清楚地记得年少时的那些挣扎,那段简单,隐约,快乐,却还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暗恋,有些东西一旦发生了,就永难忘怀,甚至刻骨铭心。
李恺追忆前尘往事,开始庆幸,自己怎么能如此幸运,在时隔那么多年之后,终于牵到了小乔的手。现在的小乔早没了少时的飞扬和洒脱,或许无论什么样的人,被扔到医院这个大熔炉里都会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小乔渐渐具备了一个女医生的雏形,冷静理智温柔耐心,除了这些,最关键的是,小乔的眼里,渐渐地只有李恺而已。
往事像潮水一般涌来,轮番击中李恺心房,在这孤单而寂清的漫漫长夜里,李恺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小乔的音容笑貌,让人难以入眠。
第二天,李恺顶着个熊猫眼来科里上班,主班的护士叫住了李恺,“给你,谭力给你留了张纸条,让你一定要看。”
李恺展开一看,纸条上除了写着某医院某科室某病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李恺狐疑地问,“他人呢?还说什么没有?”
主班的护士想了想,“今天他倒休,不上班。他给我这张纸条的时候,就说今天让你一定要去这个地址。”
李恺摇摇头,摸不清谭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随手把纸条塞进白大衣兜里,赶紧准备早上的查房,8点半还得上手术,一个下颌骨癌的病人,因为还要做半侧颈淋巴结清扫的缘故,中午能不能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果不其然,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李恺回到病房,医嘱还没开完,便被主班小护士拽住,“有个女的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说等你手术结束,一定给她回电话。”说完便递给李恺一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号码并不熟悉,李恺把手里的事儿都忙完后,犹豫再三,还是打了回去。
电话那头是雪飞,自报家门之后,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进入主题,“李恺,知道小乔明天手术吗?”
李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小乔不是去美国探亲了吗?”
电话那头传出的完全是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真是够傻的,小乔说什么你还真相信啊?”
李恺算是知道晴天霹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道,“她住院住在哪里?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雪飞回答,“我们也是刚知道,这家伙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她得的是听神经瘤,住在她妈妈那家医院的神经外科,明天就手术了。”
李恺在这一瞬间想起谭力留下来的那张只有医院科室和病床的纸条了,恐惧一点点地在攀升,难道,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李恺用最快的速度向主任和上级医生请好假,飞奔离去。坐在出租车上,李恺一点点理出头绪,怪不得谭力这家伙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吞吞吐吐,还说那么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语;怪不得小乔说网络有故障,暂时不能上网;怪不得自己右眼皮跳得没完没了。
李恺越琢磨越发不是滋味,怎么折腾来折腾去,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小乔她究竟为了什么要隐瞒,或许自己并不是小乔最信赖的那个人。
在这一转念之间,李恺心灰意冷。
正在医院小卖部买饮料的谭力发现了李恺的身影,看他旋风般闪进住院部的大门,赶紧尾随其后。谭力昨晚也是好一阵挣扎,如果不告诉李恺,过不了良心这一关;可告诉李恺,对自己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犹豫再三,还是写了张简单的纸条留给李恺,就看他的悟性如何。反正自己前期铺垫已经足够,再不济也能看一场好戏上演。
李恺走到小乔所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