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的,透着那么的心力交瘁、劳苦功高。马十透出一口气,提了十多天的心这才是真的落到了 实地,他拿捏着说话的分寸,小心地附和,“确实是不容易,关键是,这点点不但倔,还聪明,可不好糊弄那。”
“你说了?”皇爷朗声一笑,笑声里虽有烦恼,但也透着那样真切的自豪,听了让人好生羡慕。“连我都糊弄不了她,这孩子真绝了,就不知道平时她那个姆姆,如何禁得住她的搓摩。――明日你送点点回去时,传我的话,道声辛苦,以后许她穿红。”
穿 红带蟒,是极大的体面,而且穿红一般限定说穿的是红贴里,这是宦官专用的服侍,在宫女中,得到这一殊荣的几乎是寥寥无几,起码目前宫里就钱嬷嬷是独一份 儿,虽然红贴里上不能带蟒,也没有膝?[,但已经是天大的体面了。皇爷这摆明了就是要给永安宫撑腰:他和贵妃拌嘴,那是他们俩的事,可容不得别人就中拨火 儿,乘机来踩永安宫……
“是。”马十忙道,“奴婢一定好生分说。”
赏她穿红,也不无安抚钱嬷嬷情绪的意 思,毕竟点点今朝算是闯祸了,此时只怕她是惴惴不安,唯恐明日被皇帝降罪。这层用意,皇帝知道马十是能明白的,他点了点头,又道,“皇后和惠妃那里,都送 点药材,让皇后好生歇着多养养,天冷了,才好,就别多操心了,这四处乱跑的,还去探病呢……若过了病气,又病了可怎么好?”
对惠妃皇帝并无只言片语,马十心里也清楚,她不过就是个陪衬。至于对皇后的那番话,他是冒着冷汗听完的,听完了也一句话不敢多说,一声‘是’便完事儿了。又过了一会,见皇帝没有说话,他便要慢慢地退下去。
脚才一动,皇爷又开口了。
“你……和王瑾素日来还挺要好吧?”他的语气有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