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见外人,就是打的要为大行皇帝念经的旗号。”仙师一边拾掇发髻,一边说道,“这经书念起来,讲究可多了……”
到底是如何讲究,也不必多说了,总之就是能堵死外臣请见的通路就对了。徐循看了皇后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侧身一让,送仙师出了屋门。
屋内顿时就沉寂了下来,一个小道姑怯生生地给上了茶,徐循叫住了她,道,“你寻个帕子,包些新雪进来给我。”
外头雪势很大,不片晌已经积了起来。小道姑也不问为何,过了一会,给徐循送了两个扎好的雪包――倒也灵慧。徐循拿了过来,递给皇后道,“你这苦肉计,也太下力气了。”
皇后把手帕捂到脸上,刺激得一缩身子,她道,“不让她出一口气,她又如何会被说动……不瞒你说,进来之前,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毕竟也曾和大哥做过夫妻。”徐循低声说,“面上再不在乎,心里也还有点情分的。不然,就你那几巴掌,能打得动她么?”
仙师为人,皇后、徐循都是深知,最是玲珑剔透,怎会被意气左右?她要出掉心头恶气,不假,但就坡下驴,也是真的。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忽道,“我对大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也不知为何,徐循对她,就是特别能狠下心来冷言冷语,她嗤道,“别说你不是为了自己。”
“就为我自己,未必会做到这一步。”皇后扫了徐循一眼,“信不信由你。”
因着这紧急事态,所有人似乎都要比平时更坦诚得多了,徐循盯着桌面,短促地笑了一下,“我信你,你都走了这条路了,自然会往前走到黑。”
“是啊……”皇后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悠远,“走到这一步,付出已经太多,要中途放弃,又怎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