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问题, 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亲生雄父的追问。
翌日晨间七点刚过,雄父穆尔就捧着一大束花喜滋滋地来到约阿希姆的卧室,拉开窗帘, 让明亮的阳光瞬间洒满房间。
躺在柔软天鹅绒寝被中睡得正香的约阿希姆皱着眉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 不愿意睁开眼睛, 总是柔顺整洁的银发此刻也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该起床了,阿希姆。”穆尔将花束摆放在卧室侧边的茶几上,从中摘下一朵开得最为娇艳的红玫瑰,凑到约阿希姆的鼻尖轻轻地蹭了下,坐在床沿笑着说, “一大早就有虫给你送花,多漂亮啊,让我来看看是哪个热情似火的雌虫……”穆尔低头查看卡片上的落款, “拉尔夫·菲尼克斯?是将军家的长子?”
“嗯……”
花瓣上的露水凉得约阿希姆忍不住皱眉,他挥开恼人的玫瑰, 又翻了个身。
“昨晚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么不留情面的评价……?”雄父手指轻轻抚上玫瑰还未盛开的娇嫩花苞,“他冒犯你了?”
约阿希姆睁开眼, 语气冷淡:“在这只雌虫心目中, 所有雄虫就是只知道鲜花和跳舞的花瓶。”
“鲜花和跳舞怎么了?”穆尔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腰腹, “我就最喜欢花草、音乐、烹饪和舞蹈。”
约阿希姆向来拿他的雄父没什么办法, 这位简直是教科书般标准的雄虫, 千百年来流传下来对雄虫的刻板印象就是以他为模版书写的,“……可是我不喜欢。”
“你那点小癖好也没好到哪里去。”穆尔揶揄地看他一眼,又问, “那次子诺斯·菲尼克斯呢,他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
“……”
雄父叹了口气, 眼见着就要开展一段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约阿希姆连忙打断他:“雄父,你今天不还约了迈尔斯家的雄虫喝茶吗?快去准备吧。”
“不要回避问题阿希姆,再说了,我和迈尔斯约的是下午茶,现在才早上七点。”
“但你要让造型师给你烫个新发型,然后至少试穿十套以上的衣服,以及给它们一一搭配对应的鞋、表和皮带,并且烘烤你新学会的茶点,争取惊艳群雄……这样一算,你现在才开始准备甚至都有点来不及。”
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