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沉默的黑色大山,极具压迫感地站在他的身后。
付邀今对他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坦然地按下陆承砚房间所在楼层数字,低头在手机上跟男团另一名队友说今夜不归,随后静音,关机。
陆承砚的房间门口还守着另一名保镖,见到来人不是乐宣,而是那名所谓的乐宣同团队友,稍微有些讶然。但两名保镖也仅仅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生事端。
付邀今在陆承砚的房门前站定,摸出房卡轻轻一扫,房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的灯是昏黄的暖色,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剂的清香味。
付邀今推门进去,看到陆承砚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正靠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浏览着工作文件。
发现刷卡进入房间的人并不是乐宣,他愣怔了一下,眉心蓦然蹙起,“你”
付邀今微微侧过脑袋,食指勾住衣领往右侧扯,两颗纽扣从宽松的扣眼中弹开,他原本就没怎么认真穿衣服,大片胸膛一下子露了出来,平直的锁骨割开阴影,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在松垮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先前略显造作的脂粉气已经被清水洗刷干净,夸张的露肩亮片皮衣也换成了白衬衫随意地半扎在裤腰,可以清楚地看见肩头起伏的肌理线条,不加矫饰,最原始的侵略性却比方才还要性感。
陆承砚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少倾,床垫因重量微微一沉,他这才勾起唇,抬眼明知故问:“小宣呢?我将房卡给了他,为什么来的是你?”
“他身体不舒服,”付邀今屈膝抵住床沿,在陆承砚的默许下伸手笔记本屏幕压合,“陆总找他有事的话,不如由我来转达?”
陆承砚一对黑眸深邃而沉稳,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名胆大包天的男人单手压陷他的枕侧,俯下身,灼热的吐息裹着沐浴后潮湿气落在他的耳畔。
很奇妙。
他今日已经为这个名为符越的男人破了无数的例。
包括现在,按他往常的性格,应该早在对方进门表现出爬床意愿之前就喊保镖把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