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出来,一连几日过去,这事都没了后文。

大王子当众出言不逊,辱骂鹰王诋毁兄弟之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气得二王妃一脸几日都在迁怒下人,二王子鄂多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事着实奇怪,也让付邀今坚信大王子手里一定有底牌。

或许是在未来,他掌握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重生之后,与对手悬殊的信息差让他自诩立于不败之地。

……

图那到底年轻健康,那十道鞭子要是打付邀今身上,打到一半他就能当场暴毙,但图那没过几天就能下地了,很快就跟没事人似的,顶着一后背纵横的伤疤该骑马骑马,该挑水挑水。

就是再也没去过平遥郡主的帐里。

阿夏平日里独自伺候付邀今起居,有时候重活累得满头大汗,也没再喊图那过来帮过忙。

不过付邀今早起绕着大营跑圈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图那远远地站在小草坡上望着他,目光灼热得根本无法忽视,但等到付邀今回望过去的时候,又急匆匆地低头走开。

付邀今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心底暗暗发笑,想着有机会再去撩拨一下这款限定版陆离。

可还没等他找到恰当的时机,那边苏醒的老鹰王不知道是精神头好些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在某日午后忽然派人来召见他。

付邀今第一反应是这老不死的,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想这些呢?

下一秒他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沉吟几秒,心态坦然地跟随亲卫去觐见老鹰王。

在离开之前,付邀今看到帐外值守的侍卫阿努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探头探脑地不停朝他这边张望。等他一走,阿努立刻和旁边一同执勤的人耳语两句,悄悄跑远了。

……

老鹰王的毡帐里热得像三伏天,各种碳火不要钱似的堆在里面,饶是体弱如付邀今一进门都闷了半身汗。

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半躺在床上,几名婢女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看起来比之前的脸色还要差,病殃殃的,见换了赤桓族服饰的平遥郡主走进来,目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随着她的靠近转动头颅。

鹰王眼底倒不是淫邪和欲望,他最开始的确被这名中原女子姣好的面容惊艳了一瞬,佩戴赤桓族风格的额饰、耳环和项链之后,她更加受到身为赤桓人的他的喜欢,但接下来,鹰王都是以一种观察、打量的视线,冷静客观地评估着她。

付邀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察觉上次见面老鹰王看他还是当作新过门的妻子,担心年迈的自己无法掌控貌美年轻的娇妻,而这一次鹰王就已然将他视为筹码,在考虑如何最大程度利用他的价值换取个人利益。

侍女端来座椅和茶水,老鹰王咳嗽一声,宛若一名慈祥的长辈一般,和蔼地劝道:“别紧张……本王就是想让你过来,陪着聊聊天……”

付邀今熟门熟路地扬起一个明媚温婉的笑容,在婢女的服侍下脱去狐狸毛披肩,捧着杯子问:“鹰主想听些什么呢?”

鹰王一开始让他讲点中原的风土人情,王府往事,幸好付邀今前几天刚解码自身角色卡,好歹是滴水不漏地圆上了平遥郡主生平,聊着聊着话题就来到了赤桓族,鹰王问,你这些天接触下来,对我两个儿子有什么看法?

付邀今搪塞说我这几天都规规矩矩待在毡帐里,和他们都没接触,不过偶尔听到族人夸赞大王子仁义勇敢,二王子温和纯善……

老鹰王你真他妈的生了俩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