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队员鬼鬼祟祟地躲在不远处,正抻长了脖子盯着他猛瞧, 那眼神就像是观赏关在动物园的猴子, 但他们探头探脑的动作又让付邀今觉得他们才是那群上蹿下跳的猴子。
付邀今接过递来的两份盒饭, 还有一袋子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 转身放好, 又回到门前,为难地看着送餐员手里端着的一只土色瓦罐,他右手动不了, 单用左手端这个有些勉强。
“这个有些烫。”送餐人员礼貌询问,“要不, 我帮您拿进去吧?”
“干什么呢?”陆离翘着腿坐在餐桌边等着吃饭,却发现付邀今站在门口发呆。
他的声音一出,黄毛两人顿时跟屁股着火一般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付邀今回头看向陆离:“鸡汤,我端不了。”
“麻烦。”陆离骂了一声,身体却是立刻动起来,走到门前,朝送餐员点头示意,徒手接过滚烫的瓦罐,餐盘也未用,轻轻松松地端回了餐桌。
掀开瓦罐盖子,房间内顿时香气四溢,半只鸡已炖得软烂半脱骨,黄色油脂漂浮在面上,其中还点缀着两颗枸杞,明显是下了血本。
陆离取了勺子和碗,瞥开表面的鸡油盛了小半碗鸡汤,推给付邀今:“尝尝。”
付邀今端起碗低头抿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喝。”
陆离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这只鸡估摸着生前就是打激素速成的,又冻了不知道多久,闻着还行,吃起来却没什么鸡味,陆离摇摇头:“一般。”
“我觉得很好喝。”付邀今用左手握住筷子,很不熟练地从鸡腿上撕下一块肉,放进陆离的餐盘里,“谢谢你。”
陆离被付邀今笑得心痒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因为咀嚼而鼓起的右腮,“就光口头谢我?”
付邀今咽下鸡肉,认真地询问:“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陆离很喜欢失忆后的付邀今这副任他索取的模样,即便这完全是在刀尖上起舞。先不说等付邀今恢复了管理员记忆可能会整死他,单论现在,陆离都觉得他的乖顺没那么单纯,很可能在背地里憋着坏。但这又不妨碍他先把该享受的享受了。
要不要今晚就把能做的都做了,直接玩把大的干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