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睡衣被洗得领子都没有形状,跟高姓的睡衣对比了一下,拿着高醒白色的文化衫就去敲浴室的门。

一门之隔内正在给全身上下打泡沫的少年吓了一跳,满面通红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青书敲门时怎么回事,但有可能是要上厕所呢,既然上厕所的话肯定是要进来的,进来就要把他看光,于是立马挑了个比较帅气的角度,高声说:“青书吗?什么事儿?”

顾青书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说:“我把你一会儿要穿的睡衣放在门口了。”

浴室里的少年原本绷起来的肌肉都瞬间松懈下去,笑着回了一句:“哦,知道了。”

只是等高醒出来的时候,看见放在门口的睡衣便是满脑袋问号,那哪是他的睡衣,分明是青书用来当成睡衣的T恤。

披着睡袍的少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着走到床边儿正要说自己穿不了青书的衣裳,却在看见趴在床上看书的小狐狸穿着自己的白色T恤时,脚步都顿住,瞳孔骤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顾青书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上半身,百无聊赖地看着饭店摆在书桌上的北京地标图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头发还未干,穿着宽松T恤,下半身什么都不穿的模样是怎样的诱人,偏偏还不知死活地把修长的双腿翘起来,天真又烂漫地交替着拍在席梦思床垫上,余光瞧见高醒敞着浴袍出来,静静站在床边不动,还歪了歪脑袋,趴在胳膊上问:“不跟我换着穿吗?”

高醒这会儿多机敏的脑袋都生锈了,迟钝的摇了摇头,嗓音低哑,说:“你的我穿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