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着帷帽的两个人,穿得花枝招展,越过祝同径自走进院里。

“七爷养的那个外室在哪呢?”

他们解下下巴的绑带摘掉帽子,祝同才看到那是样貌出众的一男一女,阿锦从里屋快步迎出来,在他们面前屈膝作揖。

“两位夫人好。”

祝同见此,也学着她的样子,动作有些僵硬,自下而上偷偷打量他们。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外室?”两人中的男人先跟他说话,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难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长的一般,穿得也像个下人。”

他语气鄙夷,祝同扭一下头挣脱掉他的手,防备看着他。

“呦,脾气还不小,你一个外室,我还不能调教了?”他挥手上前,阿锦迈一步来到祝同前面。

“两位夫人还请手下留情,七爷吩咐过,祝夫人的安危不能有一点差池。”

说起顾贤祖,那两个人的脸色灰败,巴掌就落在了阿锦脸上,清脆一声,阿锦被扇得别过头去,祝同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住她。

“你们为什么打人!”

男人听见祝同忽然拔高的声音好像又要忍不住,“我不仅打她,我还打你呢!”

他这么喊,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那个一直在旁端详祝同的女人拦下男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看祝同。

“这位夫人先别恼,既然我们都是伺候七爷的,关系肯定要搞好,听下人说,祝夫人在外面住条件艰苦,我们前来看望一下。”

她装模作样一副不忍心表情的环顾周围环境,祝同垂了垂眼。

“我们在七爷府上作妾已经有些时日,来这无非是想认识下你,还有商量一同伺候七爷的事。”

“我……我不需要。”

那女人呵呵笑两声,“夫人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来此争宠,七爷最厌烦那种背后告状使心眼的作为,我们都是为了七爷嘛。”她假意亲近上前握住祝同的手,祝同躲不开,抿嘴牵强笑了笑。

“既然夫人你不乐意,我们也不好强求了…那就先告辞了。”

他们携手转身,祝同怔怔望着,等他们消失在门那边,他去关紧了门,然后回来给阿锦上药。

阿锦看出他脸色不对,顾不上腮上刺痛,斟酌着句子安慰他。

“夫人,他们说的话你别上心,那是看七爷对夫人您好妒忌呢。”

祝同抹药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很轻,“阿锦,住在外面的外室是比不上陪在七爷身边的妾吧。”

阿锦听到祝同说这话,脸色马上不对了,也顾不上脸上的伤,语无伦次跟他解释。

“夫人,那两个人明显就是来使坏的,七爷怎么对您您是知道的。”

祝同摇摇头,情绪更加低落“可是,真要是喜欢,不是应该想要每时每刻都想让对方在自己最近的地方吗?”

“夫人,我进顾宅没几天就被七爷安排来伺候您了,对顾宅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可能…可能,七爷他有别的原因呢,您想想,七爷他对您多好啊,隔几日就来一趟,什么都给您预备最好的,还有陪您逛街市这种事,之前我可从没听说过。”

“之前没有这种事吗?”祝同满含期待,握住阿锦的手。

“对啊,七爷日理万机,时间宝贵,肯定是在意您,才会花半天时间陪你呢!”

听阿锦这么说,祝同点了点头,也开始安慰自己,“是,七爷对我很好,我不应该贪心,他位高权重,有几个人伺候……也正常,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多想的。”

他摆出了然的样子,眼睛却盛满悲伤,阿锦也只能跟着答好。

顾贤祖在那两人露面后的隔天晚上过来,祝同当时正对着摇曳的烛火穿针引线,听见门开的声音,下意识就将手里的布料握成了一团。

顾贤祖看他没睡也有些吃惊,解下披风的系带,就要往床上躺。

“还不睡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