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妖怪都不会想学习的。”
祁峋的神色淡然,“就是想。”
程远岑还想问出更多的信息,“你有妖怪朋友吗,就是和你一样混在人类社会里的妖。”
“没有。”祁峋否认了,他的目光闪烁,思绪飘得很远,已经到了几百年前,往事如电影闪光片从眼前依次闪过。
野兽都有领地意识,成年的蛇类也不会成群结队的行进,是蛇的时候就没有朋友,都化为人形了估计也对朋友不感兴趣。
程远岑倒是理解这些,不过在这一瞬间,他从祁峋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哀伤,像是错觉又像是真的,也不知道祁峋心里在说什么。
再试探问一次吧。
“你真的不会放我出去吗?”
“不会。”祁峋起身收拾碗筷,打开电视让程远岑看。
电视里面的内容枯燥无聊,程远岑并没有兴趣,看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休息,他想早睡点,免得祁峋又折腾他。
程远岑心事重重地睡过去,到了后半夜呓语不停,说了很多想要离开的话,还踢开被子。
祁峋起身帮他掖好被子,查探他的体温,发现一切正常才安心。
他已经在世上活了八百年,最开始只是林间一只黑色的小蛇,过了两百年幻化出人形,游走于山野,混入市井。
世间还是好人多,他被一个老婆婆养大,尽心尽力地孝顺她,又去城里开办草药铺,利用自己远超常人的五感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城里的居民都爱戴他,愿意来他这里治病,甚至称呼他为妙手回春的神医,声名远播,吸引更远的人群。
老婆婆去世后,他就在城里定居,享受人间的烟火与繁华。
某日,他在路边救了一个少年。
少年衣着华贵,浑身都是血,手臂和腿骨都折了,五脏六腑有毒,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看起来是被人暗算。
他心生怜悯,于是把少年带进自己的医馆救治,亲手照顾他十日,总算将人救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