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当日便着手准备,可惜……根本无从下手,秦质这个起点太高,高得望尘莫及。
鬼一讨好那青楼名妓很简单,无非就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再加之时不时大赏银钱,一颗美人心便深深烙在了他身上。
可秦质不一样,这几日相处已让白骨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天冠地履,秦质这样的人什么没有见过,又有什么没得到过?
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又在乎什么,他喜欢名家字画,可转手就能赠于他人;他珍藏玉器古玩,可摔碎在地也不见半分心疼……
他好像没有特别在意执着的东西,而送一个人他根本不在意的礼物,那又与送个摆设有什么区别?
白骨尝试送了些玉器古玩,名家字画,甚至连那传了三代的名琴都被她弄来送给秦质。
秦质确也是喜欢,每每都笑着道谢,可惜并没有开心到要和她栓一辈子的意思,倒是每一次都言及无需破费诸如此类的话。
“千岁爷,以秦公子这样的家世,又自小在外游学,这些寻常玩意儿实在没法子打动他。”鬼一只觉这二人的身份若是倒一倒,倒还是极容易的,自家千岁爷若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世家公子,自然见得就多了,又何须为送什么东西而苦恼?
鬼二也觉无计可施,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旁的法子,不由俯身在白骨面前建议道:“秦公子实在太难,倒不如逛一逛京都的各大青楼换一换目标,保证能让千岁爷的银子砸得开心。”
白骨坐在破庙的供桌上,闻言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语气淡淡,“我只有这么一个看重的兄长,若是不能让他开心,就只能拿你们开心开心了。”
这话轻描淡写地砸下来,庙中便死一般的寂静,只余风声轻轻打在梁上垂落下来的破布的细微声响。
忽尔扑通两声,鬼一鬼二接连五体投地,惊恐失色扑倒在白骨脚旁,他们绝对不想开心开心!
鬼一满目凝重,“千岁爷的兄长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这种寻常玩意儿自然无法入眼,若想要秦公子开心,必然要给他一个惊喜!
这惊喜惊喜,必然要有惊才能喜,千岁爷可以想一件秦公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来让他惊一惊!”
鬼二激动,“对,惊喜,一定要给秦公子一个大惊喜!”
白骨扫了一眼庙里摆着的箱子,根本花不到点上,一时心中有些躁,看向扑倒在地的人,“那你们说说看,要怎样才能叫大惊喜?”
鬼一往前爬行一步,抬头郑重其事,“属下刚头忽然想到一事,往日鸳鸯确实喜欢金银首饰绫罗绸缎。
但有一日她过生辰的时候,属下当着鸳鸯姐妹的面撒了一把银票给她充场面,那一回后她看着我的眼神便与往日完全不同,后头的日子对我格外亲昵,她和属下说过,从来没有人这般为她过生辰,我那撒钱的英姿,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