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越来越多的东西与那个近乎到真实的梦境重合了,玉晩对梦境的真实性更是深信不疑,照这样看来春钥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皇帝的。
“秋儿,你再派人去查一件事情,查查陛下这次临幸有没有记到彤史中去。”
如果没有彤史的记载,就算春钥日后有孕,也不过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根本不会算到皇帝头上去。
如果真的按照前世的事情发展,肯定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出现过,就算不是皇帝的又如何……
玉晩合上双眸,浓密的睫毛在她眼下印出一片阴影,她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计划。
“诺。”秋儿的声音仍是波澜不惊,她将玉晩的神情尽收眼底,小声告退,整个人好似一阵风般消失,从不曾出现过。
天色已暗,夜幕降临,曹否趁着月夜前来,这路已走过千遍万遍,但每一次来都让他心如骄阳,因为在那路的尽头,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他。
只是今天有所不同,秋儿已经将玉晚手下的宫女与皇帝有染的事情告知了他,"主子,奴婢见皇后娘娘似乎多有伤心,另外娘娘让奴婢去查春钥临幸是否记入了彤史。"秋儿声音平静地将看到的事实,不加修饰地说了出来。
曹否面色不虞,看到玉晚被烛光照亮,映到窗棂上的身影,手心攥得死紧,难道她心里还想着他?
他闷闷地想,也对,晚晚根本不知道那个狗皇帝的真面目,又听了她爹那么多年的狗屁仁义道德,保不准心里会有疙瘩。
他绝不能坐以待毙,把她拱手让人,他吃进的东西没理由吐出来,更何况王玉晚他曹否要定了!
半晌无言,曹否稳了稳心神,眼神扫过周围寂静无人的宫殿,"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呢?"
"启禀主子,都在偏殿呢,与陛下私通的春钥也在,可要奴婢动手?”秋儿面容平淡,样貌亦是寻常,放在人堆中亦不起眼,却是杀手最好的保护色,是杀手里的个中翘楚,话间已现杀机。
"不必,她也是王大人的探子,留着她,看皇后的心意吧。”曹否心里已经盘算到,这个丫鬟自小服侍晚晚,想来关系非寻常可比,与其杀了,一方面怕伤了晚晚的心,一方面倒不如留下做一枚离间皇帝地位的棋子,“一会儿,我若叫水,你去把她们两个叫起来备水。”
“诺。”秋儿目不斜视,似乎丝毫不知主子话间深意,身形复又隐于黑暗之中。
曹否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又伸出手臂细细地闻了闻,"好,沐浴过了,也没什么味道。若她为皇帝伤情,曹否,你今夜说什么也先要了她的身子。"
他定了定心神,自己对自己劝诫道,不要心软,脸上却不自觉红了一片,咬咬牙从后窗翻了进去。
窗棂响动,不用看玉晩也知来者何人,她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也不扭头看他。
果然是心情不好,曹否心中暗忖道。
"晚晚在写什么呢?"
“我在写春钥的事情,她今天竟然被陛下临幸了。”她语气低沉,难掩失落,“她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说完,长叹一口气,才抬眸看曹否。
“这种事情,也不能单怪春钥一个人,如果皇帝不想的话,自然也不能成事。”曹否旁敲侧击,企图祸水东引。(我只想说,曹否你好绿茶)
“说起陛下,这倒是让我有点奇怪,他不是喜好龙阳吗?怎么会选春钥一个女子?”玉晩对喜好男色之事的了解,全都来自于前世曹否所言,“一个喜欢男人的男子,又怎会对女子动情呢?”
“谁告诉你,皇帝他喜欢男人的?”曹否感觉玉晩这话,说得没来由,“他虽是好男色,但却是男女不忌的,而且第一位皇后怀过身孕的。”
“什么?!”玉晩张大了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神情复杂、一脸震惊地看着曹否。
“军营里边就有这种人,男人喜欢男人的,他的天生就不喜欢女人,这种事情没办法的。 ? ”
“他娶了好几任皇后了,连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