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过两日便是千秋宴了,不是吗?

玉晚猛然抬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又很快低下头来,手一缩拢在袖子里,只留下指尖露在外面。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自己回宫便是。”身体后撤,拉开二人之间过紧的距离。

刘献也不恼,轻轻一笑,琥珀色的瞳孔如同水晶折射出细碎的月光,“皇后何必与朕生分?”

他说这结下披风,直接提她披在肩头,手臂顺势滑过她的腰间。

像是有条冰冷的蛇在她的身体上滑动、爬行,令她瞬间汗毛激起,“陛,陛下,妾葵期已至,身上不干净,恐污了圣体,暂不能伴驾,还请陛下见谅。”

刘献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笑得温柔,眼神却冰冷刺骨,“不干净?原来皇后也知道自己不干净啊?”这株玉兰花,他还没尝过呢。

他忍了这么久,怎么说不能让她空担一个妻子的名号,不是吗?

“无事,朕怎会嫌弃自己的皇后呢?”

碧血洗银枪,他还没试过呢,更何况再不吃可就吃不到了。

玉晚往身后一退,正好撞进他的臂弯里,身体不住地颤抖。

她能跑去哪儿?

人,他今天一定要吃到嘴里。

想到曹否知道后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他笑意越发明显。

刘献扯住玉晚的手腕,就要跨进宫门。

“不要!”被扯住的女子发出凄厉的叫声,“秋儿救”

“陛下,深夜与皇后拉拉扯扯,有失陛下威仪吧?”有道男声从背后响起,刘献被吓得一惊,不自觉放开了手。

她瞬间退后几步,缩在来人的身后。

贱人!

刘献像是瞬间又变回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声音冷硬,“曹将军,怎么深夜入宫?!”

该死!他不是应该还在前线才对,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陛下千秋宴将至,臣特地赶回来为陛下祝寿,刚刚回京便迫不及待地向陛下请安啊。”

曹否身形高大,穿着甲胄,腰间佩刀,哪里是请安的模样?

“大胆!曹将军进宫面圣怎可佩刀?”小德子阴柔的嗓音响起,带着止不住的颤音,似乎强弩之末。

曹否面无表情地扫过小德子的脸,久久凝视,刘献不露痕迹地挡住了他的身形。

曹否咧开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臣面圣心切,一时失了礼数,陛下不会介意吧?”

“这是自然。”刘献的声音温和,仿佛刚才扯着玉晚的人不是他一般。

曹否转头看见玉晚,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衣物,白着脸,眼眶含泪,不停地发抖,身上还披着一袭男人的白色披风。

他取下自己的披风,直接取下了那一件,将自己的披了上去。

“这件披风,可是陛下的?”

“风大,陛下千万不要着了凉。”随手一扔,正好扔进跟随的军士手中,“还不赶紧送给陛下,陛下若是受了寒,与你可脱不了干系。”

“是。”那军士声音不免喜怒,同样身穿甲胄,腰间佩刀,低头颔首,将衣服递给了小德子。

刘献站在台阶上,俯瞰着曹否,曹否也不躲避,直视着他,二人眼神交锋。

刘献目光扫过玉晚的身影,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贱人!

一定要把王家满门抄斩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刘献转身离去,小德子紧随其后,他回头时正看到曹否将皇后抱起,踏进宫门。

月色明亮,清晰地照在她环住他脖子的手臂上,让刘献看得清清楚楚,转头看到小德子怀里的披风,他一把抓住摔在地上,“水性杨花的贱人!”

长禧宫内曹否看着玉晚睡着了仍紧蹙的眉头、眼角滑过的泪痕,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锋利如刀。

千秋夜宴,满室的烛火将大殿照得一片明亮。

皇帝身穿明皇龙袍,坐在殿前正中,面向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