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哪儿对不起你了?你们是互惠互利的,是一起打仗的兄弟,原本应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对方,可现在却是他干活干到满手伤、你还一味地在指责他是个白眼狼,好像他什么都没帮过你似的,你觉得这像话吗?”

“你这人是不是……”

占喜没等方旭反驳就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的观念不会因为我这通电话而有所改变,你对骆静语的印象早就根深蒂固,就觉得他是个聋人,难以和人沟通,所以不配拥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也并没打算让你对他改观,甚至愿意对他道个歉。他究竟是个多么好的人,我心里清楚就行,打这通电话,我最主要想说的一件事是……”

占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静:“关于那棵樱花树,我当时就在现场,看到了树主人对树有多满意多喜欢,听到了几乎所有来宾的反馈。他们都是惊为天人,因为那棵树非常逼真,一看就是花了心血去做的。结合树主人的故事,很浪漫很感人,没有任何一个来宾觉得主人花钱做这棵树是傻逼行为,更没有任何一个来宾,对于接这单生意的骆静语产生质疑,认为他是疯了才会去做一棵树。”

“这棵樱花树,是纯手工的艺术品,不管从它的造型还是内涵来说,都有着无可比拟的意义,能给人一种力量。在宴会上,我听到的全是正面评价,一个差评都没有!就是因为树做得好,我才能通过宴会帮骆静语接到其他的烫花订单。我就不信了,同为烫花手作人,全国的业内人士会对这样一位赤心相待的艺术家、对这样一件诚意满满的艺术品,给出这么负面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