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时间,打开文档按照顺序开始写。
她对烫花其实已经有不少了解,自己也因为好奇而查过资料,上次还给方旭写过大作文,所以“行业介绍”就写得特别顺。
关于骆静语的履历,占喜就发挥起自己的文学才华,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就是……要不要写他耳聋?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写。
这是一柄双刃剑,可能会让他更容易通过报名,也有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被直接淘汰。鬼知道主办方审核人员对残疾人抱着怎样的心态,占喜不想赌,骆静语又不需要卖惨。
最难的是“展示内容”这一块,1000字呢!骆静语的想法比较简单,占喜托着下巴仔细思考,总觉得没有亮点,和别的展位比起来似乎没有特别大的竞争力。
可烫花工艺明明又美又独特,不应该如此泯然大众。想来想去,占喜脑袋上冒出一个灯泡,她抓住灵感,又想得完善了些,跳起来跑去沙发边打算问问骆静语。
结果,小鱼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占喜好笑地看着他,礼物伏在他的肚子上,一人一猫此起彼伏地打着小呼噜,睡得好香甜。
客厅开着冷空调,占喜怕小鱼会感冒,把礼物抱到床上,又从卧室拿来空调毯给骆静语盖上,还往他脑后塞了个薄枕头。
她又坐回桌边,也不管骆静语的意见了,照着自己的想法洋洋洒洒地写起来。
直到凌晨4点半,她终于写完,粘贴到网页上后,占喜把联系人和联系电话改成自己,点击报名提交。
小鱼这个大笨蛋,万一对方给他打电话怎么办?他接不到,这事儿不就黄了吗?
做完后,占喜又去沙发边看骆静语,他睡得特别熟,还翻了个身,侧身朝着沙发靠背。占喜拍拍他的胳膊,没反应,她想了想,决定就让他在沙发上睡一晚吧。
反正马上就要天亮了。
占喜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弯腰往骆静语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说:“小鱼,我回去睡觉啦,中午见。”
骆静语醒来时是清晨6点多,不是主动醒的,他在翻身时从沙发上掉下来了,将将落地的那一瞬骤然清醒,自我保护的念头一起,人才没摔得多疼,只是吓了一大跳。
他一脸懵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捡起毯子看了看,走到移门边拉开落地窗帘,外面天已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