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为欢欢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吧,还有“大舅哥”和“老丈人”的支持,他并不是在孤军奋战,是有战友和援军的。

他想,只要他好好表现,让欢欢家人看到他对欢欢的心意,这道坎迟早会过去。

骆静语一点儿也没想要逃避,对着占喜点点头,打手语:【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愿意去见你的家人,我不害怕。】

“害怕什么?怕他们吃了你呀?”占喜说着就抱住了他,“小鱼,我和我妈妈吵架了,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再也回不到我小时候那样了。”

骆静语摸摸她的左脸颊,下午时就发现了她左脸的异常,问过她,她说是被妈妈打了一巴掌。

一个多月前为了骆晓梅的事,骆静语也被阎雅娟打了一巴掌。他心想,为什么妈妈打人都喜欢打巴掌?挺疼的,被打的那一瞬,他脑子都是懵的。

他很认真地对占喜打手语:【明天,让你妈妈不要打你,她生气,让她打我,我不怕疼,你是女孩子,不可以再打你,打我就行。】

占喜都快要笑死了:“打谁都不行!明天我妈应该会冷静一点,但如果她对你说了不好的话,做了不好的事,我们立刻就走。”

骆静语家里母子关系融洽,心里不免愧疚:【不要因为我,和妈妈生气,我会难过。】

占喜摇摇头:“不全是因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和我妈妈矛盾太多了,我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少见面。有个词儿叫‘远香近臭’,你听过吗?”

骆静语眉头微皱,这种不常见的词汇他看不懂,占喜打着手语一个字一个字给他翻译:【人和人之间,距离远,很香,距离近,很臭。】

“远香近臭,明白了吗?”她仰着脸问他。

骆静语恍然大悟,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松开后眼睛亮亮地打手语说:【可是你很近,也很香。】

他俩都洗过澡了,的确是香喷喷的。

占喜发现骆静语这人日子过得忒讲究,就住一晚上酒店,他都把自己用惯了的洗发水、沐浴露的旅行便携装给带来了,毛巾、牙刷和牙膏也用自己的,不知是因为环保,还是因为轻微洁癖。

他不说还好,那句手语一打,占喜就跟只小狗一样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小鱼也好香,带着沐浴露浓浓的奶味儿,她看着他的眼睛,真好看啊,那么长的睫毛,乌黑的瞳仁儿像孩子一般清透无邪。

如果可以,请让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简单纯粹吧,这社会有善有恶,占喜不舍得他被浊气侵蚀。

他可以变得成熟,变得稳重,心态变得更加坚韧强大,但请不要让他变成一个心思缜密、左右逢源又言不由衷的人。

这世上,这样子的人太多太多了,而骆静语,就只有一个。

占喜对骆静语的动手动脚很快便迎来了他的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唔,幸好酒店的床头柜上什么都有。

因为没有声音刺激,小猫和小鱼玩游戏的时候,小鱼需要开一盏灯,他要看到她的脸,通过她的表情感知她的情绪。

这令小猫很害羞,本来就是菜鸟,当然希望屋子全黑才有安全感,可是小鱼不同意。

全黑的屋子睡觉没问题,做游戏的话,听不见又看不见,一点儿反馈都没有,对他来说太难熬了。

小鱼可怜巴巴的,小猫心软,就答应了他。

然而这是好坏一头鱼,开了灯还不满足,有时候还会一本正经地打手语,问小猫一些令她难以启齿的问题,比如:

【你会叫吗?女孩子也会叫?】

【疼吗?】

【舒服吗?】

【我出声了吗?】

【我真的出声了?难听吗?我不知道,我忍不住。】

【你喜欢我出声还是不出声?】

【我厉害吗?】

……

好烦啊!小猫恨不得把这头鱼重新扔回海里,不想玩了,幼稚!

骆静语自然不认为自己幼稚,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