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要吃药,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真懊恼啊,为什么吃苦的都是女方?生孩子已经很痛了,欢欢原本可以自然受孕,却还要因此去遭这趟罪,都是他的原因。

要是她能接受不要孩子就好了,他真的可以不要孩子的,两个人过一辈子也很幸福啊,就是会对她很不公平……

正胡思乱想着,骆静语突然发现占喜不知什么时候也转头在看他,眉头微皱,眼神疑惑。

她问:“你怎么了?”

骆静语摇摇头,打了个很小幅度的手语:【没事。】

“小鱼,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占喜捏捏他的手指,指腹从他右手背上的伤疤上掠过,“千万别放在心里。”

骆静语点头,喉部吞咽了一下,握紧她的手,强迫自己望向舞台。

这一年的钱塘造物节,占喜没有再穿汉服做“迎宾”。

去年走的中国风,这一年,她把展台布置得比较时尚。当然,烫花体验项目是不可缺少的,只是占喜弱化了汉服饰品的展示,体现更多的是烫花作品在现代生活中的应用,比如在服饰上、帽饰上,还有家居装潢、室内摆设上。

岳奇从布展开始到展览结束,全天候在展台帮忙,因为是暑假,莫杨也来帮忙。她开学即将读大二,学服装设计,好崇拜骆静语,说自己的理想是毕业后能成为骆师兄这样的设计师,能拥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

占喜和她聊天,问钟鹏在干吗,莫杨说钟鹏没考上大学,一开始想复读,后来放弃了,去了一家烹饪职校学做西点,打算以后要么去甜品店找工作,要么自己开个小店。

莫杨笑嘻嘻地打手语说:【钟鹏说,要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天天到禧鱼门口来蹲着,骆师兄看他可怜,肯定会把他捡走,他就有工作啦!】

占喜笑得不行:【那你让他好好学,学得不好,就算捡走了也只能做服务员,学得好,还能到禧鱼来做个西点师。】

造物节的最后一天,徐卿言从上海赶到钱塘,并不是来参展,而是给骆静语和占喜介绍一个人,是她的一个老朋友。

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导演,叫任虹,她计划拍摄一部纪录片,已经筹备了一年多,最近投资到位,她正式开始选题。

徐卿言对占喜说:“我觉得她的选题,你和小鱼非常合适,所以就引荐了一下。你和任导好好聊聊吧,要是成了,对你们的事业会有一定的帮助。”

晚上,四个人在禧鱼的包厢里详谈,占喜原本以为纪录片拍小鱼,肯定是和手作这一行有关,可能是选烫花为其中一个元素,就跟那些美食纪录片或是非遗纪录片差不多性质。

结果不是。

任虹要拍的纪录片名暂定为《我的拍档》,她说:“是以一个行业为载体,这个行业可大可小,我最主要想表现的是人和人的关系。这片子一共六集,每集一对主角,都是工作上的拍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