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洗头很麻烦,骆静语不愿意,说他的小姑娘扎辫子更好看。占喜说幼儿园空里没空调,孩子午睡后脖子都被长头发捂出痱子来了,骆静语看着女儿布满红点点的小脖子,最终妥协。

他亲自操刀给女儿剪掉一头长发,修成清爽的短发。悦儿哇哇大哭,骆静语自己都好难受,挂着嘴角一脸伤心。

占喜很无语,知道的人明白是在剪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姑娘是要剃度出家当尼姑了!好在几天后悦儿就发现了短发的好处,多凉快呀!看着小家伙接受了自己的新发型,骆静语心里才好受些。

又比如,悦儿中班结束后,占喜要求女儿单独睡儿童房,悦儿不肯,天天哭哭啼啼要睡在主卧。骆静语看女儿这么排斥,很舍不得,说要么等孩子上小学了再说?

“不行,悦儿太黏我们了!她都快六岁啦!”占喜格外坚持。

于是,在拉锯了半个月后,悦儿终于睡到了空置多年的儿童房,不过每天晚上都要爸爸或妈妈陪着才肯入睡。

……

占喜的头发吹干了,骆静语放下吹风机,搂着她的腰低头咬她耳垂,安静的空间,他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他听不见,占喜却听得分明,“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身摸摸他的小腹问:“你饿了?”

骆静语眨着眼睛问她:【你听到了?】

占喜点点头,骆静语无奈地笑,打手语说:【刚才,没吃饱,又做了运动,很累的。】

这是他的习惯,应酬时总是吃得不多,只是最后那句话真是叫人脸热,会让占喜想到两人在淋浴间里疯狂纠缠的场景。

她问:【要吃夜宵吗?】

骆静语转了一下眼珠子,愉悦地打手语:【酒店顶楼,好像有一家烧烤酒吧,我在电梯里看到,去吗?】

占喜大笑起来,又戳了戳他的胸:【你早就想去了对吗?是不是想喝酒了?】

骆静语的心思被她拆穿,干脆耸耸肩,绽开了笑,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捻了一下,意思是:就喝一点点。

他会喝酒,只是平时不喝,这几天没有喝是因为不想被灌醉。这里的男人喝酒太吓人了,杜恒知每晚都被灌到吐,骆静语并不喜欢酩酊大醉的感觉,又难受又伤身,他享受的是微醺的那个阶段。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酒喝多了会伤脑,酗酒的人容易手抖。骆老师可是个靠双手吃饭的人啊!手要是抖了,整个职业生涯就完蛋了,所以他尽力避免这种可能,一年也不会喝几口酒。

只是这些天,他每天看着别人喝,多少有点儿馋。

骆静语和占喜换上厚外套,一起去了酒店顶楼,那儿真的有一家半露天的音乐烧烤酒吧。

天气太冷,客人很少,骆静语带着占喜挑了个避风的位置,两人点了一些烤串,又要了三瓶啤酒,骆静语两瓶,占喜陪他喝一瓶。

烤串很快就上来了,骆静语真的很饿,拿着酒瓶和占喜碰了碰后,就拿起一串烤羊排啃起来,一边吃一边对占喜竖了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