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哪！”

一晃而过的红影将他扑倒在地，男人努力抬高的胳膊挽救了那杯红酒，色泽瑰丽的酒液在杯壁中一阵晃荡，最终归于平静。

红发青年犹如扑向猎物的野兽，咬住花心阔佬滚动的喉结，松开的领结被他狠狠拽住，“蝙蝠…你绝对是故意的。”

奥斯维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见布鲁斯要去找其他人时会不高兴，但他逻辑一贯简单且直指核心不喜欢布鲁斯约会，那打断不就好了？

有点小生气的奥斯维德用叼住的皮肉磨了磨牙，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在蝙蝠侠的计划当中。

哥谭甜心装傻功夫一流，无辜地歪头，“甜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但是我想我今晚只约了一位美丽的小姐……”

奥斯维德喉间发出不满地咕哝声，犬齿更加用力，直到在他脖子上留下深可见血的齿痕才松开。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奥斯维德跨坐在男人腰间，伸出拇指，抹掉齿痕边缘缓缓流下的血液，不满地道。

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眸满是控诉，布鲁斯喉咙一紧，满腔怒火暂歇。

明明是这个小混蛋先跑路还找上了自己的长子，又勾搭上了三儿子，结果现在委屈成这样，倒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特意让人知道自己今晚要出门猎艳的韦恩总裁颇为无奈。

他绝对没有记仇，也没有吃醋……

“…我该怎么称呼你？”

布鲁西宝贝的演技还挂著，他轻佻地扬眉，将酒杯递到对方手里，“美人，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将你排在第一位。”

“就是要可怜那位罗塞斯小姐了。”

奥斯维德一反艳丽张扬的外貌，耿直回答：“我从不说谎，之前告诉你的是我的姓氏。”

布鲁斯愣了下，眉眼间的情绪真实许多，但还是有点吃味：“那你告诉迪克的是…？”

“是暱称。”

奥斯维德沾了些红酒，扯开布鲁斯身上的西装，布鲁斯的血与葡萄酒混合，在白色的衬衫上飞速勾勒出一串张扬的花体字。

「Oswald（奥斯瓦尔德）」

布鲁斯一愣，因巧合脱口而出：“企鹅人？”

“我才不是企鹅，是龙。”奥斯维德认真解释，“虽然我也觉得很巧，但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奥斯维德，这是暱称。”

说起来Master也是，当初得知自己的名字时脸色可怪异了，回到哥谭后非得让企鹅人自愿改个名字，还是奥斯维德拦住他，不忍心让可怜的男人痛失自己使用了大半辈子的名字。

奥斯维德喃喃，“可怜的科波特……”

英灵并不讨厌企鹅人，哥谭的灵魂总带著这座城市独特的美感，就算是灰色的灵魂也闪烁著奇特的光芒。

他是个恶人，但野心向来是人类文明的驱动力之一，奥斯维德喜欢观察这类人的故事。

虽然其实他更偏爱纯粹的人……

布鲁斯可不打算让反派打扰今晚，他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拾起其他话题：“奥斯维德，我就这么称呼你吧。”

“总比姓氏亲密，对吧？”

奥斯维德垂眸，葡萄酒液浸透男人的衣衫，让他散发出甘美醇厚的香气，他缓缓伏低身子，不容质疑地侵犯正常该有的社交距离，“更亲密，嗯，然后呢？”

“你打算做些什么？”

男人钢蓝色的眼眸在夜晚似乎能映照出繁星，就这么无辜地看著奥斯维德，让人领悟他除了钱还多了一项令女郎们趋之若鹜的理由他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哥谭甜心。

奥斯维德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停下了，他拨开垂落到男人肩上的红发，毫无留恋地站起身，“太晚了，再不回去的话也许迪克会担心我的。”

阔佬脸色一黑，险些破防，他是想看看奥斯维德准备怎么‘勾引’自己，不是单纯惹奥斯维德生气的！

又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