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蝙蝠家族中看似脾气最好的迪克也忍不住皱眉，其他人的反应就更糟糕了，面对这样张狂傲慢的危险分子，蝙蝠侠绝不会将哥谭与奥斯维德交到对方手里。

他并非被环境塑造、被迫从暴力与死亡中汲取养分的达米安·韦恩，这位暴君绝对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去选择了这样的生存方式。

在蝙蝠侠思索的间隙，刺客的刀锋已然转向红头罩。

“幸运儿，你怎么胆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达米安·奥古散发出森然杀气，宛若实质的杀气威胁感十足，“只不过是从他人手中意外得到珍宝的窃贼…！”

“达米安！”

奥斯维德的呼唤打断了刺客的输出。

红发男孩不赞同地皱眉，“注意言辞。”

他身上浑然散发出某种气质，眼熟得令蝙蝠家族沉默。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觉得奥斯维德这么像…对方的，监护人？

迪克抿唇，看著锋锐的刺客沉默片刻后别开脸，低声说了句行吧，在奥斯维德莫名慈爱的眼神下继续输出。

奥斯维德点点头，似乎感到很满意，在刺客的话告一个段落后，朝他招招手。

迪克有心阻止，可他本以为会不为所动的冷硬刺客真的乖乖走过去了，这让错判的迪克真的要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是奖励哦。”

小小的驯兽师将一枚蝙蝠糖放到刺客摊开的掌心。

“这是什么？”

“蝙蝠糖。”男孩眼神纯澈，金色的眼瞳似乎在闪闪发光，“我最喜欢的糖果品牌。”

提姆眼睁睁地看著奥斯维德将那枚‘红罗宾’送给来路不明的刺客（其实大概猜出了是恶魔崽子的同位体），刺客语气平静地点评一句其实蝙蝠侠（的地位）更与他相衬，便将糖果仔细收进腰间的战术口袋。

怎么回事！

这种熟稔感！

这种纵容！

提姆确信自己没有失忆，那为什么奥斯维德会与那个刺客如此亲暱？

不只他看不下去，红头罩也看不太顺眼现在的场景。

他挑衅地出声回击：“既然你称呼与奥维的关系为‘契约者’……”

“我可以当作你并没有更进一步，与他达成其他关系吧？”

男人露出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脱下手套的手臂上浮现出特殊花纹，刺激著刺客的理智：“我可是他的御主。”

达米安·奥古怒火冲天，提姆见了都明白杰森绝对戳到雷点上了。

蝙蝠系义警预料中即将上映的全武行并没有成功，达米安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奥斯维德，一把揽住小孩的腰，将人抱进怀里。

“那抱歉了，现在他属于我了。”

胜利的奖杯乖乖待在他怀里，'特洛伊的海伦'歉意地朝御主眨了眨眼，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过得先与达米安好好聊过才行。

英灵充满自信，觉得能够靠语言解决眼前毛绒绒的小麻烦，殊不知达米安·奥古远赴异世界就没想过和平解决。

他的忍耐在离开外人之后立刻爆发了出来。

奥斯维德被刺客带进一间安全屋，不但没有被放开，还被死死箍在了怀里。

刺客大步向前，带著幼年姿态的英灵来到不算特别柔软的床上，沉甸甸的绿眸阴郁地扫了他一眼，“奥斯维德。”

他吐出一口气，隐忍写满了整张脸，努力心平气和地与英灵交谈：“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奥斯维德不明所以地点头。

达米安·奥古再也难以抑制怒火，是吗，不但保持著这样虚弱的姿态都要留在红头罩身边，也早已建立起了比自己与他更亲密的连结。

“你总是宽容，总是，不肯许诺我更多。”

“而你许诺了他永远”

他就像用行动告诉达米安“你想要的太多了”一样，就这么随便地从他的人生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