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长官,您别紧张,1326只是受到了惊吓,给她输点营养液就行。”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长官,时间到了,自然会醒,您别担心。”

“报告长官,中央特派员 ? 就您击杀他的特助一事,非常生气,他正在会议室 ? 等您给一个说法。”

“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他算账,他是怎么管手底下的人的!”

“长官,小的提醒您一句,在华国法律内,囚犯是没有人权的,因此不存在强奸囚犯的说法。”

“她不是囚犯,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再次苏醒,已是一天后。

岑妮睁开眼,瞧见医务室熟悉的天花板,她手上挂着营养针,浑身被抽了精气般毫无力气。

待发现有人趴在病床边时,岑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熟睡的男人竟然是穆格。

穆格生得高大,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腿脚伸不开,只能蜷缩在一起。平日里挺拔的脊背弯下来,上半身趴在岑妮的床上……

男人小憩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浅灰色阴影,似乎是熬了一夜。

或许这个坐姿手枪磕着腰,岑妮瞥见穆格平日里不离身的手枪,正搁至在床头柜上。

岑妮不懂手枪的品牌,但眼前这把锃亮的黑色手枪,比影视剧的手枪要精致很多。

也是,道具枪和真正杀过人的枪,总归是不同的。

穆格就是用这把枪,将压在她身上的歹徒一枪爆头。

这把枪……

岑妮手指不受控制地探过去,五指握住枪的时候,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眼前毫无防备的男人,是强暴她的监狱长……

而她手里有枪……

如此近的距离,子弹肯定能命中……

岑妮心底的小恶魔成倍叠加,它们在她脑海里旋转着、叫嚣着,开枪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杀了他,她就能解脱……

他是她痛苦的根源,这一切就在这里结束吧……

挣扎间,岑妮握枪的手开始颤抖,她对穆格没感情,做爱时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当然她也不相信,穆格在做爱时,哄骗她的鬼话。

“嗯……”男人发出一声低吟,好像快醒了。

慌乱间,岑妮闭着眼,胡乱朝穆格扣了好几次板机,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岑妮吓得将手枪丢回床头柜。

手枪和医务室铁皮的床头柜碰撞,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病房里本就安静,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

穆格揉揉眼睛,“你醒了?”

“对,刚醒。”岑妮心虚地坐在床上,表面看着平静淡定,被子下的手早已紧紧攥在一起,她的额头冒冷汗。

穆格昨天和中央特派员周旋,又接受了上级的盘查,好不容易通过家中势力将命案摆平,担心岑妮的身体,又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在绝对的困意面前,穆格合眼小憩了一会儿,然后他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

穆格眼神落在床头柜上,眼底暗流涌动,眉心微蹙,岑妮心惊肉跳,连忙解释道:“我刚想倒水的,结果手没力气,拿起的水壶掉了下去……”

床头柜上除了手枪,还有水壶和水杯。

岑妮:“长官,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事,”穆格不动声色地将手枪别回腰间,提醒道:“你的手别再乱动了,血液倒流了。”

岑妮低头一看,针管里已经倒流了一小截鲜红的血,穆格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赶来。

这时,穆格刚好有电话进来,便起身离开病房。

在海岛监狱里,医务室的女医生,是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