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脑袋上就又挨了黑瞎子一下:“听还不过瘾,非要看?”
“不是,”伙计捂着脑袋给自己找借口,“我这不也是想说点啥,帮您劝劝解当家的吗?”
黑瞎子按摩的手顺着小臂揉向手掌,挑了挑眉:“行啊,那你来。”
伙计疯狂摇头:“我……想不出说啥,所以就拉倒吧。霍当家和黑爷都干不了的活,我才不逞能。”
“听见了?”黑瞎子手肘碰了碰解雨臣,“做不到就做不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解雨臣扯了个笑:“不一样。”
“一样。”黑瞎子截断解雨臣的话,“是你自己把它们看得不一样而已。”
气氛有点紧张,伙计不敢再听,甚至动手把自己的座椅调到了最前面,以证明自己绝不八卦。
解雨臣沉默了许久,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困了。”
“睡吧,到了我喊你。”
解雨臣就真的这么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见的都是些从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像是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轮放。解雨臣在梦里搜寻了半晌,都没有看见一件能让他舒心展颜。
于是他便不想做梦了,挣扎着抗议着,想从走马灯的剧场中离开。可它们不让,幽灵似的缠绕着他,撕不开扯不断。
它们就在他的身上,越勒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它们嵌近皮肉,渗出鲜血。
解雨臣发了狠,双手死死攥着它们用力拽。
拽到双手断裂,它们在森森白骨和殷红鲜血中生根发芽,迸发出新的束缚后,又更加密不透风的捆绑住他。
直到黑瞎子叫醒了他。
天将破晓,他们停在中途的一个小镇上。除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之外,两人的伤口以及解雨臣中的毒都要各自处理。
其他的伙计们都已经听从黑瞎子的意思各自开房休息去了,只留下他自己陪着还在睡梦中的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