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坐那儿一个人嘀咕了至少有半个小时,陆琛一直耐心的陪着。
终于肯上楼了,贺晓远又不肯洗澡,进了次卧便径直往床上一趴,又伸手拉毯子,毯子一角往后腰一搭,一副“好了,我睡了”的架势。
陆琛心知贺晓远是醉了,根本洗不动,便由着他去,不洗就不洗,休息最重要。
他在男生趴到床上的时候替他把一只脚的拖鞋脱了,再把人往床里挪了挪、毯子盖好,别睡着睡着掉下床。
又在离开前弯腰凑到男生耳边,问他想不想吐,得到“不想”的回答,才调高些房间冷气,拉上窗帘,离开了卧室。
但陆琛不敢掉以轻心,他见过很多喝酒后反应不同的人,自己也喝过白的,心知白酒的后劲大,很多人在喝完的几个小时内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酒后反应。
他怕贺晓远会吐、或者有别的身体上的反应,于是在临睡前每隔半个小时就去次卧看一眼。
就算后来他也睡下了,也会搁两个小时起来看一看。
前半夜还好,贺晓远睡得很沉,甚至一直一动不动的趴着。
到了后半夜,陆琛睡醒中途起来查看,发现贺晓远蹬掉了毯子,不知是不是热的,裤子也自己脱了蹬在床尾,身上衬衫的扣子全解了,人趴着,衬衫领口往后大敞,露出脖子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