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出神,仿佛要用眼神视线把他的五官轮廓全都细细描摹一遍。

他隐隐忧心,但是直接开口去问孟宁,她又说没什么事情。

三五日过去后,洛雪真胸膛处的剑伤基本康复,只留下一道桃花瓣一样泛粉的疤痕,淡不可见。

明日,二人便要出发去下一个地点了。

孟宁身上的蛊毒还剩下两个多月发作,他一定会在期限内为她找到解药。

在这个热闹的小城停驻半个多月,突然要走,孟宁似乎还有点淡淡的不舍,人总是这样的。

容易习惯环境,容易产生依赖,容易多情伤感。

密林乌啼声,一轮明月上中天,孟宁依然未曾睡着。

她在黑暗中一眨不眨盯着身旁少年的侧脸看。

洛雪真板板正正地平躺着,他的睡姿端正,十分规矩,规矩到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隔了一条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

自从孟宁那日恼火发脾气开始,他便谨慎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不经过她的允许擅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