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十安没有深究这些,战争导致不稳定的人太多了,自己早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为了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后来才慢慢学会了摆脱那些负面影响。

大概是因为野战医院转过来的伤员,薄奚淮忙得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病区,那个叫米诺的少尉,倒是出现了好几次。

这次米诺终于忍不住找到了游十安在面前。

“少校,可以聊聊吗?”

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明显底气不足,但却强撑着气势汹汹的模样,看着颇为虚张声势。

游十安觉得很新奇,便没有拒绝,跟她一起走到病房外的银杏树下。

她点了根烟,并不主动开口。

米洛看着面前剪着寸头,和很多战场上老兵一样内敛寡言的少校,多少有点心虚,但她还是说道:“你不是第一个上中校床的。”

“哦,那是第几个?”游十安慢悠悠地吸着烟,淡定地接道。

米洛没能在少校脸上看出任何异样来,只能加大刺激道:“那少说也有一个排吧。”

游十安心想是步兵排,还是装甲排,是排部,还是全部啊?这都差出十几、二十个人来了。

“所以?你会跟每一个和薄奚淮上床的人说这些?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说的?”游十安弹了弹烟灰,“据我所知,薄奚淮没有承认的男友、未婚夫之类的,当然更没有女友了。”

米洛哽住了,她在办公室看到游十安衣衫凌乱地擦桌子,擦着擦着就开始写写画画,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中校简直是饥不择食了。

可后来发现游十安是那个从精神出问题的士兵手中救下小宋的少校,又隐隐察觉,游十安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但现在,米洛觉得,大概也是一样的吧,只有自己才是能一直陪在薄奚淮身边的人,实在没必要来找这人的。

“你看起来像是求上床而不得?”游十安偏头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又补了一句。

正常前任应该不会是这种表现。

米洛气急败坏地跑了,游十安多少觉得自己无聊透顶,竟然还来一副争宠戏码?

她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竭力避免去想薄奚淮。

但说实话,这很难做到。

白天给战友们写信,去康复学院,和小孩踢球,偶尔还会在镇子闲逛,确实能避免,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控制了。

她总是梦到薄奚淮,梦到一些淫乱的画面。

这天晚上依然如此,但不一样的是,游十安半夜的时候被一只冰冷的手摸醒了。

“出来。”薄奚淮推开抵在自己脖子处的折叠刀。

游十安昏沉沉地收起军刀,穿着拖鞋小心走出门。这几天斯坦利的夜晚更冷了几分,穿着衬衫都感觉微风吹起的凉意。

这会才凌晨两点,天空黑沉沉的,只有极其微弱的月光撒在树梢上。游十安闻到旁边的军医身上,有极其浓烈的酒味。

“你喝了多少?”

游十安才问了一句话,眼前便一片模糊,薄奚淮在外面院子里,就搂着她的腰,吻了上来。

第17章 | 0017 咬手指 H

这是一个极其难招架的吻,急迫地占有,从嘴唇深入口腔,强势到令人窒息。

游十安的吻技还处在比较糟糕的阶段,根本做不出任何回应,她的舌尖被动地被纠缠侵略,直到口腔全部充满烈酒的味道。

呼吸一点点的被剥夺,少校在大脑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前,勉强抱着她,偏开了头。

警卫连巡逻的,护士值夜的,还有时不时发疯遛弯的伤患,甚至还有抬尸体出来的工程兵,都有可能看到她们。

比起薄奚淮的办公室,大半夜病区外的院子可能人更多。

“不要吗?”薄奚淮鲜红欲滴的唇,压在她耳边低声说,“可是你看起来很喜欢。”

军医说话的时候,那只修长的手,已经迅速从游十安的衬衣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