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对面的椅子上,薄奚淮神色冷淡的如同冰封万里的雪山,随意地搭着腿,语气平平地回道:“想要分享的人不在,不想去。”
薄上将抬手按了按布满深刻皱纹的额角,尽力维持好自己的语气,说道:“你们斯坦利已经促成两轮战俘交换了,并没有那个游十安。”
“小淮,你应该清楚,她是中校团长,如果没有死在战场上,被俘了,是肯定会在战俘名单上的。不过,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可能,因为是女性,早就被轮番强迫虐杀致死了。亚摩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薄上将加重了语气,声音威严地说道:“战场上战友掩护是很常见的事,你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
“平日里玩玩就算了,现在你已经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我手下那个小伙子,你等会下午去见一见。”
薄奚淮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沉默地吸了一口,浓烈的烟味,激得她嗓子隐隐作痛:“爷爷,你是想让我在床上被人强奸吗?”
“你说什么?”薄上将过于吃惊,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男的让我没有一丁点感觉,那不就是被强奸吗?”薄奚淮恶劣地勾起唇角,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当然,其他女人也不太行,只有游十安,随便摸一摸,就能让我爽到高潮。”
“混帐东西!!”
啪地一声,一杯滚烫的热茶砸在薄奚淮的脚边,茶水溅上裤脚,四分五裂的碎瓷片,弹到军靴上。
“你…你…”薄上将猛地起身,抬手指着她,“看看你在前线呆几年,成了什么德性?!跟老兵油子一样,抽烟喝酒睡女人是吧?你还记得自己也是个女人吗?”
薄奚淮抬脚抖落军靴上的碎瓷片,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记得,但我爱她。”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薄上将被自己小孙女气得血液噌噌地往脑袋上涌,刷地一下绕过桌子,一巴掌甩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薄奚淮避也没避,被打得歪了头,烟掉在地上,莹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指的红印。
“给我滚出去!”
薄奚淮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毫无停顿,起身就走。
办公室里动静太大,薄奚淮出去的时候五指印又太明显,秘书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跑进去。
就见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气势威严厚重的将军,按着桌角,捂着胸口直喘气,“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秘书心想,那也不是你生的,明明是你儿子生的,再说以前可是天天把小淮、小淮挂在嘴上的,现在倒是觉得孽障了。
“你去把她的枪拿了,找人24小时看着她,洗澡上厕所都要盯着。”薄上将对秘书说。